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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3)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他的律师可以就这点,提出雷恩不是凶手的主张。为什么饶过克莉丝·尤恩格尔,而杀死玛莉·维克多和安·莱斯卡、玛格丽特·巴库斯塔呢?这是一个问题。这个事实对帮雷恩辩护的律师而言,是非常有利的一点。”

“因为克莉丝·尤恩格尔是德国的名字,不是吗?而被杀死的那五个人的名字,都是英国名字。”

“或许是这个原因吧!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了等当事人自己说明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好像只能这样了。世人或媒体大概能够耐心等待凶手的自白吧!或许我天生劳碌命,怎么也无法安心等待。”

事态确实不容等待,没有多久之后,莫妮卡便坐着轮椅来到警署指认雷恩的脸。“就是他。”透过魔术玻璃,莫妮卡不安地说。于是雷恩在保持缄默的情况下,被移送法办。

5

十月十三日,莫妮卡·封费顿被允许出院,回到独自一个人居住的林克街的公寓。房间干干净净,大概是卡尔·舒瓦茨经常来打扫的关系吧。把拐杖靠在墙壁上,拉开窗帘,十月午后的柔和阳光立刻洒满了起居室,金丝雀开始啁啾啼叫,好像在欢迎莫妮卡回来。

两只金丝雀都很健康。莫妮卡看看鸟笼里,确认饲料还很足够后,便打开笼子口,把左手伸进笼子内拿出饮水盒。接着,她把靠着墙壁的银色金属拐杖挟在腋下,慢慢地走着,免得饮水盒内的水溢出来。

从冰箱里拿出装着饮用水的胶瓶,把饮水盒里的水倒在水槽里,然后再把水加进饮水盒。接着换左手拿饮水盒,拄着拐杖回到鸟笼的地方。没想到光走这么几步路,就是令人难以相信的艰苦事情。想到上个月做这些事时,自己还像一阵风般轻快,莫妮卡的心中不禁涌起懊恼与悲伤的情绪。

把饮水盒放回笼子里,然后让金丝雀站在自己的右手上。金丝雀记得主人,毫不犹豫就跳到莫妮卡的手指上。莫妮卡把自己的嘴唇凑近到小鸟的嘴边,小鸟便用它尖尖的鸟嘴,在莫妮卡的嘴唇上啄了两、三下。

“我再也不能奔跑了。”莫妮卡小声地喃喃自语。

医生并没有这么说,只说有一只脚会变得无法行动自如。可是莫妮卡自己很清楚,就算哪一天可以不需要拐杖了,自己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跑跑跳跳了。自己身体是事,还是自己最清楚。

一想到这里,眼眶便逐渐溼潤起来,泪水很快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把金丝雀放回笼子里,关上笼子口,拿出手帕擦去眼泪,然后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俯视窗户下面铺着石板的马路。

悬铃木路树的叶子掉得差不多,风越来越冷,已经是冬天了。落叶乱飘,四处飞舞着。

有两个小孩在路上跑,除了他们外。没有别人了,这里是安静的后巷。黄色墙壁的房子、粉红色墙壁的房子、砖块色墙壁的房子,这些建筑物墙壁上排列整齐的正方形窗户玻璃上,映着地面上的落叶。

孩子跑过石板路,转个弯便不见了。就在孩子跑走的时候,另外一个转角处走出一位老人家。他穿着灰色厚重的上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然后停下脚步,从内口袋里拿出信封,把信封塞进画着喇叭图案的黄色箱型邮筒。

莫妮卡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眼泪莫名地又涌上来。

她想起情人卡尔·舒瓦茨。九月二十五日。附近的波茨坦路发生妓女被杀的那一天黎明,她在黎明的微光中,看到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有蓝色墨水的痕迹。

6

十月十四日有一条轰动社会的大新闻。这一天的《日耳曼邮报》早报,以一整版的版面,刊载了自称是“凶手的投稿”的文章。原文是英文,同样意思的德文也并列刊载在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