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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姨夫得的是急性心衰,医生说可能是劳累过度导致,命运的残酷除晞领略的彻头彻尾,好像一眨眼工夫,一转身的瞬间,幸福的房屋就悄然无声,坍塌殆尽,而连瑶,连父亲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除晞回忆连瑶婆婆的话,心生懊恼。她为什么没想到把主卧让给正读高二的彭子美呢?也许今天就不会发生争吵了,连瑶也不会为父亲的去世难过不已,更不必夹在她和婆家之间为难。

连瑶那句“也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另除晞十分慌乱,其实……她真的没有什么打算!本来想把阿姨接过来一起住,让连瑶有个照应,但阿姨好说歹说也不肯。

除晞坐卧不安,明天九点要去泊淳面试,可她既定不下心温习“面试宝典”,又睡不着,索性悄声无息带上钱包出门走走。

夜色撩*人,风温柔拂过脸颊,她在小区里闲逛几分钟,肚子饿的咕咕叫,附近不远就有商场,除晞便打算去吃点东西。

恰时,纪少徵的通话进来。

她恍恍惚惚接起,纪少徵察觉她的声音不对劲:“除晞?怎么了?又被辣椒呛到了嗓子?”

一回想起那晚自己在烧烤店里被呛到之后的种种,除晞不禁想笑,转而眼前这些事又让她心烦意乱。

“唔,你……明天会回来吗?”

纪少徵难掩笑意:“等不及了吗?”

这个时候还调侃她?除晞忽然意识到,这些日子大抵是因为纪少徵,所以脑袋装的净是些缠缠绵绵,风花雪月,而忽略了连瑶一家的感受。

可是,此时此刻,她又放不下纪少徵的细心关怀,放不下他深不见底却始终只望着她时的深情,她想他即刻就在自己身边,或者安慰她,给她鼓励,或者教一教她该怎么做,毕竟她是叔叔辈儿的啊,要么,只听她哭一哭都好……

“除晞?”纪少徵正了正声音,倍感着急,“你还好吗?”

“唔。还好。”

纪少徵微不可查一声轻叹,见不到她,哪会知道“还好”是不是真的?

“你现在在哪里?”

除晞愣愣的:“在……在我家附近。”

“已经九点,还出门?”

“明天要面试,唔,有点紧张……出来缓解一下。”

纪少徵神神秘秘道:“你在原地等三十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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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除晞边走边打电话的,有些没有听清,捂着另一只耳朵停下脚步,“什么?什么三十秒?”

“等我三十秒。不需要了,十秒。”

除晞终于恍悟过来,心怦怦跳的厉害,他来了吗?提前回来了?她左顾右盼,唯独没看前面,一转头,让人抱了满怀。

他的拥抱很扎实,力道却不重,高大的身躯在喧闹的街景中笼罩住她,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也许女人真的对第一次有种特殊情节,好像从那在纪家老宅里的第一次“相遇”,她的脑海里便幻想出一个这样的画面……纪少徵,纪绒绒的石榴叔,和纪家所有人一样,那么优质出挑的一个男人,让她爱慕又胆怯,却因为意外“坦诚”的邂逅,喜欢上了她……这不过是少女时代的幻梦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境遇的变换,除晞从未奢望有一天会实现。

可十年之后,她是少女梦成真了吗?

除晞安心让他抱着,整个人有点飘飘然,她手臂试着抬起来,也绕住他的腰身……

“还有没有紧张?嗯?”他俯身在她耳边说。

除晞感觉到痒,顺着耳朵根,像不知所踪的地方蔓延。

似乎是一下子太亲密了,让她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周围好多人,不行,十六叔……”

纪少徵闻言放松了些,微微退步,用距离掩饰自己急速放大的动情,他是真的担心,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让她反感。

两人僵了片刻,除晞拉起他的大手向小区的方向小跑着,一直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她转身亭亭立在他面前。

“我以为你会明天回来呢。”她垂头说。

纪少徵已在很快的时间内冷静下来:“提早不好吗?”

除晞使劲摇头,不安地摆弄衣角:“才不是。”

“我知道你会紧张,所以来帮你减压。”纪少徵本来消退的旖旎之情,又被她的羞涩模样勾了出来,加之被她主动带到这么暧昧寂静的角落,哪个正常男人能抵得住呢。

除晞仰起脸,被喜悦冲昏头脑,胆子也蓦然变大:“泊淳的最高层亲自看望,我哪里还会紧张?”

纪少徵挑挑眉:“小丫头,觉得我被吃定了是吗?”

除晞低头,兴奋和喜悦难以掩饰,嘴上不让份儿:“十六叔,我可不敢。”

两人去吃宵夜,回来时又是面对再熟悉不过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