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掌柜。”
“楚小姐哪里的话”单君相笑道“在下出身道门,略通雌黄之术,近来灾星临头,不适远门。在下听说这城西的王母庙十分的灵验,不知楚小姐可愿为在下求一符以保平安?”
“谢掌柜。”楚汐萦喜出望外,大松一口气。她还以为……
“小姐”影儿拉着她,心里着急。那王母庙香火旺盛,一天接收的香客有限,这样排下去,要到猴年马月了!
“那就麻烦你了,求符须得心诚,这些在下都不必讲了吧”单君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往梯边走,道“楚小姐若是现在赶去排队,应还来得及。”
闲话不提。
只说楚汐萦到王母庙时,庙已经关了,那求符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难道这些人为了进香求符,彻夜等候?楚汐萦愁上心头,早听说这里的王母庙香火鼎盛,却不想到了这个地步。
“小姐,我们回去吧。”影儿央求道“那臭道士分明就是诓我们,这排到明年也轮不上。”又伏楚汐萦耳边小声道“不如我们进宫找齐王,谅那臭道士也不敢不去!”
“影儿”楚汐萦板起脸,道“我们为人做事不竭诚,即便单掌柜真因故去了,她会竭力帮少爷吗?更何况,己所能及之事,都要求人,不能之事又该如何?”说罢,毅然排到那条长龙后。
影儿心中叫苦,只好跺着脚跟过去。漫漫长夜,又不知如何熬过去。她先还陪站着数几句闲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子越来越沉,她就干脆叫马夫拿了个垫子,坐到地上瞌睡起来了。
那一夜半醒半梦的,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只忽然间觉得后脑上冰冰凉凉的,一点两点,越来越密集,接着便听见嘈杂不安的声响。影儿恍惚一惊,睁眼一瞧,差点晕过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老天爷藏着掖着要这个时候下!她心中暗骂,抬头却见楚汐萦双手合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小姐,小姐”影儿也顾不得手脚发腿麻,惊忙推了推她,好在楚汐萦有了反应,才松了一口气道“下雨了。”
楚汐萦艰难地睁开眼,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直往地上滑去,好歹影儿扶住她。楚汐萦倒吸一口凉气,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鬼知道什么时辰呢,看这天该要亮了吧。”影儿埋怨道“小姐我看你上下没有一点热意,怕是着凉了。这雨恐怕是越下越大,我们还是另寻它法吧。”
楚汐萦却执拗的摇摇头,想是难受得很,也没说话。
这求符须得心诚,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冰雹也挡不得,否则那符即便求来了,也没灵性。那怎么办,影儿心底一凉,不会真站在雨里等吧?
豆大般的雨打下来,不过片刻,两人衣衫便被浸湿了。楚汐萦浑身发颤,却强撑着身子站在雨里。
影儿暗自焦急,恍眼一瞧,竟发现前面的人又慌又乱竟少了许多。原来这些人都被雨势吓跑了!她心中还没亮起来,一炸惊雷便在耳边炸响,接着明晃晃的闪电扯下来。
大雨倾盆而下。
楚汐萦头越来越重,指间发白,半边身子靠在影儿身上。
影儿用力托着她,暗自咬牙,不意却看到一个人执柄黑伞站在不远处。
是单君相!只见她缓缓走过来,看着虚弱不堪的楚汐萦半响,才道“楚小姐行事胆色,实在令在下佩服。只是有一言相赠: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说罢,将伞递给影儿,转身走进雨里。
影儿却把那伞挥到地上,朝她骂道“谁稀罕你的东西!”
“影儿,她说什么?”楚汐萦挣着身子,想要站起。那雨实在太大了,模糊中,她连单君相口型都没看清。
“她说我们已经尽心了,那符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