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忠诚。
……
“属下不敢——已经梳妆完毕,属下去命人传早膳。”画汝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芒棘看着画汝的背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也许在这些人眼里,有些身份的鸿沟是永远不该、不会、不敢逾越的。
出了房门的画汝呆呆站立,她感觉到自己眼眶酸酸的,眼前的一切有一些模糊,可心中却是热热的,有一种她陌生的情绪呼之欲出,这是什么感觉?
……
用过早膳,新阾县的县令最后谄媚了一番,带着一家老小全体成员来热烈欢送离王和芒棘。
吃饱喝足的芒棘想到接下来还有半天无聊的路程,顿时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还很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
颜晋楚等芒棘伸完懒腰,才微笑着道:“看宫主还是一脸疲态,不知道对本宫的车轿是否有兴趣?”
他虽这样说,但知道芒棘是肯定会拒绝的,他习惯的等着,等着她用千奇百怪的理由拒绝他。
芒棘瞟了一眼颜晋楚的车轿,随后便走了过去,“也好,下午就能到盛京。见皇帝我总要用最好的精神状态。”
从细微的表情上能看出,一向情绪不外露的离王殿下吃了一大惊,目光里闪着不可思议。
还有一个的目光来自闻人逐,他微皱着眉头看芒棘走向颜晋楚的车轿,不过最终也未开口说话。
“不过敏了?”
芒棘正准备上车轿,耳边传来颜晋楚玩味的声音。男人的小心眼有时候也很讨厌,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明亮的狡黠,没有回头,“明知故问。”
“画汝。”芒棘看着车轿旁颜晋楚的侍卫们,再看看除了侍卫外,几个娇滴滴的丫鬟,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的画汝最好,遂一挥手,“轿上伺候。”
“既然离王殿下是邀请本宫主在此车轿上小憩的,男女有别,离王殿下定是不便同上此轿,本来离王殿下可以让新阾县令准备坐轿马车,可是此次离王殿下全权负责本宫主赴京之事,所有代步工具必有离王府标记,看来只好烦请离王殿下骑马而行,如若离王殿下不嫌弃,前几日本宫主学骑马时的那匹马还是不错的。”
这话一说,让一边的新阾县令又着实郁闷了一番,他本来已经在低声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轿子了,可他府里的东西哪来离王府标记。
“上路吧。”颜晋楚骑在了芒棘推荐的‘良驹’上一声令下。
车轿开始缓缓移动,车轿上的芒棘回想着夜里颜晋楚说的那些事——她去的是盛京吗?
不……那个地方充斥着没有刀剑的比试,没有硝烟的战场。
那里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是无声的战役,黑暗的阴谋。
她此刻的方向是——
人间炼狱。
第二十四章 洗尘宴
元康十八年十一月初三的申时三刻,芒棘进入了齐盛的政治中心,帝都盛京。
在进入盛京地界的前一刻,离王一改之前维持的低调姿态,那匹他骑的不亦乐乎的‘良驹’在那一刻被抛弃,随后他便上了一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威严车轿,并行在芒棘车轿的边上,而他的手下们也一个个改头换面,严阵以待的模样。
进入闹市区后,芒棘透过车轿的窗口的薄纱隐隐的看着外面的街道,人虽不少,但看他们的模样都略显疲态,只有一些姑娘显得很兴奋,不停的向车轿张望,猜测着哪一架里面坐着齐盛美貌风流第一人,痴想着能窥得离王的绝颜容貌。
善于观察细节的芒棘发现盛京的街道上有些……一片狼藉的感觉。地上到处是被碾过的花瓣,难道齐盛没清洁工的吗?或者帝都居民觉得迎接她这来自外地的武林人士觉得颇为不满?
早听说古代人晚上都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睡得特早,再看看他们有些疲倦的模样,难不成现在已经是他们的睡觉时间。
一个个疑问在芒棘的心中冒出,这时有一个人过来释疑了。
易昭在轿窗外低声对着芒棘说:“宫主,一个时辰前冰荒部族有来使抵达盛京,当时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
芒棘恍然大悟,易昭完成任务。
随后芒棘看向画汝,问道:“冰荒部族?”
画汝之前一直坚持要站在车轿之上,在芒棘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之下,才肯保持跪坐姿势,现在她跪移着靠近芒棘,低声道:“属下也不是非常了解,不过在为宫主寻找巨型葫芦的时候,曾听说过这个部族的名字,他们算是游牧族,不过只在莫尔库山脉附近游走。”
芒棘疑问更甚,“不是说莫尔库山脉地形奇特气候异常,没有人能在那里生活?这部族怎么会选择生活在那种地方?”
画汝犹豫了一下,不过看神情不像是犹豫更像是在想该如何表达下面要说的话,“宫主,有一些事只是属下听来的传闻,并不能确定……”
“没事,你随便说说,我也就随便听听。”
画汝这才放心开口,“听说冰荒部族原并臣属齐盛,却因生活之地与齐盛相邻,于是常年与边境县城因抢夺物资发生战乱。直到元康十一年,当时十三岁的离王出征讨伐冰荒部族。一年以后,冰荒部族表示归顺齐盛,冰荒部族的族长被封为藩王,同时为表诚实永不在侵犯齐盛边境,就迁到了莫尔库山脉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