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安安的时候,少年声音旖旎,双眼中荡漾着满满的喜悦,逸出到了眼角眉梢,连周身都浸淫在这喜悦之中,靠近他,就能感受到他满溢的幸福。
乔以安丝毫不为所动,她的视线习惯性的在陋室中巡游,看到桌子上圆圆的钢饼时瞳孔一缩,她意有所指地道:“你的生活倒是越来越滋润了。”
少年亦是注意到了乔以安的视线,他腼腆的笑了起来:“我想着这么长时间不打理仪容,安安看见了会不会嫌弃我,所以向他们讨了一面镜子。”
少年的红唇轻轻嘟起,煞是可爱的抱怨道:“他们只肯给我这个又蠢又笨的东西。”
乔以安没有接声,她伸手拿起了那块钢饼,两面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足以鉴人,钢饼的边缘圆滑带了些厚度,看来监管人员虽然是被少年的可怜打动,却也做了足够的防护措施。
不给镜子,是怕少年打碎后,用镜片割腕,同理,钢饼的边缘如果太锋利,也有同样的效果。
虽然这一年多来,少年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是一个多么坚强,乐观向上的人,却并不足以让基地放松警惕。
一个不做任何事情,就能让狱警和科研人员前赴后继的为了他的出狱而努力,他的心*
她没有说下去,当时那个守卫以为无人注意,一直担忧的看着她和少年,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任何的同情和怜悯在这个基地中都是不被允许的情感。
前面八次越狱,都是因为守卫存在了这样软弱的情感,才不惜以身试法铤而走险。
更耻辱的,越狱失败,并不是因为计划不够紧密,或者人手不足,完全是少年的不予配合!
换句话说,少年是心甘情愿的呆在这座牢笼中的。
每一批的守卫都要进行两个月的训练,主要是心理建设,强调在基地中对少年产生无谓的感情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神奇的是,无论这些守卫原本是什么样的身份,身经百战的特种兵战士,政商大佬的保镖,明明已经心硬如铁的汉子,在少年面前,都会心软下来。
按照以往的频率,三个月是守卫的极限,只需要短短的三个月,守卫中就会有人严重同情少年,并义无反顾的转为少年的保护者。
所以,每次换防下来的守卫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幽闭生活,严禁和外界接触,为的就是淡化对少年的怜悯。
半年后,他们走上新的工作岗位,依然有人会对他们采取盯梢监控的方式,务必确保少年的影响已经完全消弭。
付将军已经完全明白,他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安排更换守卫。”
乔以安庄重的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这座地下基地。
她这次来只问了少年一句话,却得到了足够重要的信息,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的双手握拳,双眼死死盯着面前合拢的不锈钢面板,果然是他们。
那么,这次又为的什么,营救少年吗?
隐隐猜测到了对方的目标,乔以安却感到一阵无力。
军事演习的命令已下,凭借她现在的军阶,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擅自取消军演的地步。
如此的迫不及待,看来紫金矿脉的消息,让很多高层都疯狂了。
他们根本就不去考虑,如此大规模的军演是否会给原本就紧张的三国关系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
大战,一触即发。
乔以安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怔怔地看着已经打开的电梯门外面的昏暗景象,作为一个军人,她能做的也只是率领部队,不断取得胜利。
……
因为十支荣誉师的师长都是桀骜不驯的家伙,为了避免他们互相制肘,完全不顾兄弟部队,在军演前,乔凌峰特地下发了元帅密令,要求军演前召开一次特别会议。
参加人员为两个方面军的高层,以及十支荣誉师的师长和高级参谋人员。
军部那座堡垒式的办公大楼前,今日将星云集,众多高级军用悬浮车把军部大门堵个严严实实。
野狼和猛虎两支荣誉师向来亲近,同为野兽名号的战斗师,经常配合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