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的時候,項誠坐在她後面拍她的肩膀說:「哎,我見過你啊。」
顧杏心說,可不,見得老多了。但面上還是矜持的點點頭,語氣平靜道:「嗯,學校不大。」
項誠臉色僵了僵不吭聲了。
也就那麼一年,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說不清的意味,現在想想可能是都不太好意.
顧杏隨手撿起來,按亮了,念了他的號碼,「是這個吧?」
「是,存下來,以後好聯繫,也是多少年沒見了。」
顧杏點頭,手指在屏幕上微動。
項誠低頭看著她的臉,「那我先走了。」
顧杏沒再挽留,把人送到樓梯口的時候,項誠微微側著身子對她說:「別送了,這片我比你熟,離我那近的很。」
「是嗎?」顧杏適當的露出點笑,「那就太好了,要不然就太麻煩你了。」
項誠已經往下走了兩個台階,揮手說:「這有什麼麻煩的,行了,你回去吧。」
顧杏站在那沒動,只是嘴上應著。
項誠倒是沒回頭,很快轉過樓梯就只能聽見腳步聲而沒有人影了。
☆、心塞
送走了項誠,顧杏打開手機,看了看上面的短信提醒和未接來電,兩點整,短信和電話之間間隔一分鐘。
只是出門的時候忘了帶,直到剛才存項誠的電話時才看見,她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短信打開。
【我在S市出差,大概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去,等我。】
短短的一句話,顧杏也沒想明白為什麼程昱要在後面加一句等我,等你回來離婚麼?顧杏暗想,好像不太可能的樣子。
一個人倒在沙發上,房頂的舊電扇轉起來的時候發出呼呼的聲音,很有規律,帶著她的思緒往出飄。
和程昱離婚,有一半是因為憋著一口氣,還有一半是因為發現兩個人確實不太合適,小心翼翼的猜來猜去,很累。
現在她終於離開了,但是忽然有發現,好像對於程昱,想忘掉有點難。
「真是矯情!」顧杏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揉了揉頭髮,站起來把買回來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好,手剛放到冰箱門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想怎麼擺就怎麼擺,為什麼還要像之前那樣為了程昱的習慣去收拾?
一想到沒有了程昱,生活還是沒有完全回到原來的樣子,顧杏有點憤憤,但是重新大亂再拿出來……好像也挺費事的,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顧杏對著向她吐冷氣的冰箱怒了努嘴。
那就這麼放吧,拿的時候也還算方便,顧杏對比了跟程昱認識之前自己「自由肆意」的冰箱,決定還是要選擇性的接受一點,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晚上九點,躺在床上,顧杏又翻了一遍自己的郵箱和招聘網頁,還是沒有信息,唉聲歎氣才到一半,手機響了兩聲。
程昱的電話。
顧杏抿了抿嘴還是接了,她還沒小器到所有的電話不接短信不回的地步,否則早就把人拉黑了,反正她是這麼想的。
「還沒睡?」
「你說呢?要睡了,還能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