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也沒問她發生了什麼，只看著顧杏憋屈的差點就要哭出來的表情輕聲說：「要回家嗎？」
顧杏嗓子發堵，想了想還在家裡的母親，氣虛回答：「不回。」
項誠也不吭聲，開著車慢慢的在街上轉，顧杏扭頭對著窗外，落了一臉淚。
程昱一路追過去，已經沒有影子了，恨恨地捶了一下方向盤，開著車先回家。
顧文蘭又做好了飯，看著一臉火氣開門進來的程昱，等了半天沒見第二個人進來。
「媽，杏杏沒回來？」
顧文蘭坐在沙發上應了一聲，上下看了程昱一遍說：「沒回來，你打她電話了嗎？」
程昱按了按額角，頹喪的說：「打了，沒接。」
「哦，興許是有什麼事，別著急。」
程昱能不著急嗎？眼看著顧杏上了項誠的車，現在也沒影兒，不急他就不是男人，但他也不能跟岳母說什麼，只好嗯了一聲。
顧文蘭看了看他，歎了口氣。
「都說勸和不勸離，程昱，我閨女什麼性子我知道，她就是敏[gǎn]了一點，也不怎麼聰明，有時候使使小性子，你倆好的時候，你隨便哄哄就行，說什麼是什麼。就這點，我沒少操心，老害怕被人三兩句好話給拐跑了。但你要知道，感情好的時候她綿軟，出了問題她要是鑽了牛角尖，那是怎麼都拽不出來的。」顧文蘭語速緩慢，程昱聽得認真。
「你跟我說她要跟你離婚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要只是因為你爸媽這邊，她就是自己憋悶一段時間，想通了也不會跟你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何況因為我跟他爸的原因，不是大問題她肯定不會說離婚。你們倆現在，我看著也累，反正你們都年輕，也沒有孩子，我看你條件也挺好，要不然……」
程昱打斷她，「您別說了，這婚結了我就沒想過要離，我爸媽那邊，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沒有跟顧杏說清楚，實在對不起你們。」
顧文蘭斜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是年紀大了，不行動什麼干戈，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和要離的，我都插不上手，你也趕緊想明白，要離婚就趁早，這會兒離了，顧杏也不會太難受。」
程昱刷啦站起來，「不可能。」起身拿了件外套說：「您先吃飯，別等我們了，今晚我回去看看。」
顧文蘭點了點頭，但是又加了一句，「也別太為難。」
潛意思就是，做不到就算了，離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程昱面色難看的又出了門，在樓下等了半天不見顧杏回來，打了電話又是無人接聽，想了想給她發短信：早點回來，別讓咱媽擔心。
顧杏看了看，又把手機放下。
項誠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旁邊，顧杏瞅了一眼，又拿著跟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真是的，白天喝你的可樂，現在又喝你的酒。你怎麼總是在我狼狽的時候出現啊？」顧杏喝了酒，軟著嗓子看著項誠，「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啊，真是，太會挑時候了。」
「我以前怎麼樣？」
顧杏把杯子裡的酒一口乾了，「靦腆帥氣，不怎麼說話，但是笑起來挺好看。」
項誠笑了笑。
「對對，就是這樣，讓人覺得心裡很舒服。」顧杏又倒了點。
「別喝了，心裡不舒服也別拿身體開玩笑。」項誠按住她的手。
顧杏把手抽出來，「沒事，我千杯不倒。」
項誠看著已經有點暈乎的顧杏，到家悶頭坐了一會兒就問有沒有酒，接過喝了三杯就成了現在這樣，還千杯不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