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就是說她長得老相麼？能忍。
「嗯，說的是。」顧文蘭抬了抬眼，看著顧杏說：「說了你多少次了，不能因為程昱就把自己弄得這麼老氣橫秋的，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怎麼樣不說，畫得好。再看看你，好皮相都浪費了。」
顧杏看著表情都凍住了的莊敏，連連點頭，「是是，我回頭也去辦健身卡美容卡什麼的，衣服也給換了。」
「好，吃完飯就去，」程昱接話，「別給我省錢，結了婚我就沒見你買過好東西了，你隨便用，我養得起。」
顧杏微微低頭，看上去就像因為在長輩面前而有點羞澀一樣，實則心裡已經笑壞了，沒看出來程昱竟然也是演技派啊。
「我爸怎麼沒來？」程昱跳開這話題問秦海燕。
秦海燕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來幹什麼？你爸忙著呢。」
程昱點頭，叫來了侍應生點餐，莊敏依著秦海燕的胳膊正不知道說什麼呢，笑的兩頰潮紅，喘著氣說：「昱哥，你幫我的也點了就好。」
程昱看都沒看她，只問了顧杏要什麼，隨後就把一桌人的都點了，等端上來的時候，顧杏順手就把顧文蘭的牛排拿過來切了，程昱剛把手抬起來想把顧杏的端過來，就被莊敏攔住了。
「昱哥，人家想要五分熟的啦，這個是七分的呢。」莊敏拽著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七分的，人家都嚼不動哎。」
顧杏已經把顧文蘭的遞過去，對面的發生的事情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得。
「我跟顧杏姐姐的換換好不好？我覺得你的特別好特別好吃呢。」
「是嗎？」顧杏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我也覺得是。」說完叉了一塊放嘴裡，表情都顯得滿足。
瞬間莊敏眼眶裡就起了霧，顧杏嚼完嚥下去說：「味道果然不錯，這家餐廳選的好棒，很有品位，我都沒有想到呢。」
秦海燕滿意的翹了翹下巴，雖然是莊敏說選一家西餐廳，但是地方可是她決定的，被人讚美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莊敏咬了一口，馬上又吐了出來，抽泣著看著程昱：「昱哥，牙痛痛……」
程昱瞥了她一眼，「是嗎？疼就不要吃了。」
「怎麼說話呢？你倆從小一塊長大，你還不知道小敏的喜好啊？」秦海燕不滿的說。
程昱面部柔和了一點看著隔了一個人的秦海燕，「我精力也有限，從小到大，能記住你跟我爸的喜好就可以了，何況莊敏又出國幾年，我就更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人都是會變的。」
「實在不想吃就再點一個，別哭了，看這哭的心疼的，才二十多歲牙口就不好，也難怪瘦呢。」顧文蘭給顧杏使了眼色，顧杏趕緊叫來侍應生又點了一份。
「真是，哭的跟林妹妹一樣惹人心疼。」顧文蘭搖了搖頭，目光慈愛溫和，「這麼嬌小，可要好好保養身體啊。」
秦海燕歎了口氣，跟著說：「可不是，從小體弱，後來才養好了。」
「不容易，平常也得操心吧？」
秦海燕點頭，「不能吃的不能喝的都要注意。」
「這點我還算省心，咱顧杏從小沒災沒病的，就是性子太軟了容易吃虧，不過上頭有你看著我就放心多了。」
顧杏：……
究竟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一步的？她看了看兩個湊到一塊balabala小聲說著育兒經的兩個中年婦女，一開始不是都快掐起來了麼？對上兩人無意中瞄過來的目光，顧杏趕緊頷首笑了笑。
新的牛排很快上來了，莊敏也停止了哭泣，咬牙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只好低頭。
程昱也低頭吃東西，偶爾抿一口酒，眼神都沒往外飄一下，只是在桌子底下蹭了蹭顧杏的腳，顧杏得了空，刺溜一下收回去，抬頭微笑，悄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