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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3)

因為那可能是她最後的願望了。」

「我叫你閉嘴,你聽不到嗎?」他暴躁起來,撩開她背上的衣服,「你到底傷在哪裡?」

身體是有某個地方在燒灼地疼,可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麻木了,並不覺得是難以忍受的事。她只是癡迷地看他,今天她並沒有喝醉,卻藉著酒把很早以前就該說的話全說了。

現在他該怎麼看她呢?咎由自取,有其母必有其女,還是懷疑她又用新的招數騙取他的信任?

她的手捧住他的臉,手指輕輕撫他的面頰,「賀維庭……」

她的聲音很好聽,酥酥軟軟的,帶著微微的顫音,只來得及念這三個字,他已經俯身穩下來,把那點尾音全都吞噬進去。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對不起,或者我愛你,男女之間的愛情,來來回回不過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字。他不想聽了,其實也不重要,從她撲過來擋在他身前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重要了。

他用盡全力地去吻她,感受她的存在,沒有一點阻滯,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回應,唇上滑滑的就是她靈活小巧的舌。

她氣息裡是酒精的灼熱,唇舌間還有梅子的甘冽,另他著迷,難以自拔。他吮著、舔著,又拚命地想要把自己給她,纏繞追逐著,指尖的溫度都變得火熱。

他的本意只是想摸索出她身上到底哪裡受傷,那樣滾燙的炭球要是烙在皮膚上,不焦也是一個泡。他小心地從她腰際撫過,她腰身的弧線,他仍清晰地記在腦海裡。不知怎麼就過了界,手掌撐在那片細滑的微凹裡,將她壓向自己。

那是一種絕對佔有的姿態,恨不得與她合二為一,卻不同於上一次的強取和憤怒,——那種纏綿簡直就像從來不曾擁有。

「疼不疼?」他鬆開唇問她,兩個人都喘得不成樣子,深琥珀色的瞳仁倒映著彼此,她不敢動,一動就覺得眼淚又要漾出來。

她的手臂纏在他頸後,用力拉低他,唇瓣終於又貼合到一起,是他們都期待的溫軟潮濕。

他只能順勢抱住她一滾,讓她伏在他身上。地上的長絨毯剛剛被他處理掉,柚木地板光滑卻冰冷,他整個後背就貼在地上。

她發覺了他的用意,揪緊他的衣襟想拉他起來。他捨不得退離她的唇半分,只模糊地說:「幫我脫掉……我不冷。」

他在室內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開司米羊絨開衫和淺色襯衣,熟悉的顏色和味道又逼出她的眼淚和最原始的衝動。

她想吻他,想要他,也的確順從本意就那樣做了。她聽到他輕輕吸氣的聲音和喉嚨裡的悶哼,竟然就覺得很快樂。

因為她也正讓她所愛的人快樂著。她其實也哪裡都不疼,只要心口不疼,哪裡都好好的。

她抱緊了他,容他慢慢填滿她心底的空虛。上回她還覺得疼,剖開血肉的難受勁兒很長時間都讓她心悸發怵,因為她不知道他也會那樣粗野。可是今天不一樣了,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賀維庭,溫柔執著,顧著她的感受,眼睛如一泓碧泉,直望進人心裡去。

她與他面對面相擁,不知怎麼的想起分離的這麼多年,相思入骨,卻遠隔千山萬水,只為不值得的腐朽的親緣,差一點就大哭出聲。

她只能攬住他的肩膀,低頭咬住他的皮肉,不輕不重的力道,生生把眼淚嚥回去。他身上確實沁出一層濕熱的汗水,嘗在口中有輕微的鹹味,像她的眼淚。

他強硬了幾分,卻始終透著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弄疼她,輕咬著她的耳垂,氣息熱熱的從她耳邊拂過,是一種無聲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