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觉得愧疚。”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跟何况结局如何还不知道,现在想这么多都是白费。”
他起身,勾起我的下巴,双目定定地看着我,“花开,你会习惯的。”
我扭头脱开他的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黄茹芸这几日有找你?”
“嗯。”
“说了什么?”
“无外乎为何还不主动去找黄芙茵,何时该去找黄芙茵。”他摇了摇头,“沉不住气,如何能做大事。”
嗯,他确实沉得住气,从接近杨呈壁半年后才收网就可以得知,只是现在的情形不如当时,根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去撒网,“你的意┆┆
我怔了怔,画上这人......是我?
抬头望向周卿言时,见他面上微露得意之色,笑问:“可像你?”
我伸出手划过画上裙摆边未干的笔迹,盯着手指上的墨黑皱眉沉思,“和你半年前替我作得画像大相径庭。”
他走到我身旁,拿出帕子替我擦去指上墨迹,“有何不同?”
我任他擦净后收回手,淡淡地说:“不要装作你好像不记得了一般。”
他收起帕子,愉悦一笑,“那时逗你玩罢了。”
逗我玩?“所以将我画成满月脸?”
“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他丝毫不觉得愧疚,拿出纸覆上画,说:“这话题暂且搁到以后再说,她们来了。”
话音刚落,黄茹芸果然领着黄芙茵出现。黄芙茵今日穿的十分朴素,却还是难掩身上的贵气,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见到周卿言时眼波流动,细声细语地打了招呼,“周公子。”
周卿言微微颔首,笑说:“二公主。”
两人眉目含笑,目光对视,一时间竟是静默。
“好了好了,我们还在呢。”黄茹芸出声打破他们之间的默契,打趣说:“才第二次见面,已经‘目中无人’了吗?”
“皇姐,不要胡说。”黄芙茵又急又恼,“我找周公子是有事情想请教他。”
“好好好,我不乱说。”黄茹芸扑哧笑了一声,“那我的二公主,需要我和花开退下吗?”
黄芙茵听到“花开”二字时迷茫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说得是我,不自觉地扫了我一眼,说:“自然不用。”
黄茹芸说:“那......我们可以坐下了吗?”
黄芙茵柳眉轻蹙,请求说:“皇姐,你别再逗我了。”
黄茹芸这才笑笑,说:“好好好,不逗你了。都坐下吧。”
几人围桌坐下,黄芙茵见了桌上的笔砚,伸手好奇的掀开一角,“这是......”
却被周卿言按住另一角,含笑说:“不过是刚才兴起,随手乱涂的一幅画。”
黄芙茵眼神微动,收回手,说:“公子还会画画。”
周卿言说:“闲暇时无聊,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而已。”
“我可就没这闲工夫画画。”黄茹芸挑眉,耸肩说:“打猎练武,哪点不比画画好。”
周卿言说:“我自小身体欠佳,不能过多运动,不然打猎练武实在是极好的事情。”
黄茹芸看了黄芙茵一眼,说:“你倒是和我皇妹一样。”
黄芙茵神情落寞,柔声说:“我也是自小体弱,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每次看着皇姐出去打猎习武,都羡慕的不行。”
黄茹芸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你这样挺好,女儿家总是要文静些。”
“嗯。”黄芙茵点头,对周卿言说:“公子,我前几日和你聊过之后仔细地翻阅了兵器谱,只是实在不曾发现有任何适合女子大规模训练和使用的兵器。”
周卿言沉吟半晌,问:“那日我忘了问公主,莫非你们的女兵现在还是用男兵的武器训练?”
黄芙茵眼中闪过讶异,点头说:“正是如此,公子如何得知?”
“我瞧公主如此着急于寻找适合女子的兵器,难道是训练上受阻了?”
黄芙茵嘴唇微张,愣愣地说:“正、正是如此。”
“公主难道不曾考虑过替她们专门设计适合女兵用的尺寸?”
“有考虑过。”她咬唇,说:“只是若换了小巧的尺寸,她们训练的力度就比不上男兵,再加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