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白永成这一日刚好在柜上,他有些日子没来了,据说是梅姨娘害喜,总是需要他陪着。他见杨若岩一脸苦相,有些不厚道地笑了,开玩笑说:“第几个了?”
有伙计也笑着说道:“数不清了,老爷,这一月里大概有十几个吧?”
“小德子,”杨若岩呵斥。
“小德子说得保守,我觉着有二十上下。”
“老何!”
杨若岩彻底怒了!“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再说,我就要罚你们扫一个月的房子!”
“若岩,大家也是和你开玩笑。”白永成温暖地笑容挂在脸上。
“你们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可耻的行为!”
“杨姐姐,我们可是一直给你当挡箭牌的!”小德子讨好地笑。
“我要求调离,白老板,就把我放了吧!”
“若岩,你可是答应了帮我的!”
“噢——那你老婆什么时候能安好胎呀!”杨若岩快哭了。
“你这么想走呀,杨姐姐,我们也不想让你走!”小喜子也插了一句嘴。
“我偏要走,等我走了,让白老板换一个厉害的管事,看你们有好日子过!”
白永成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你以为你到医馆就清净了?”
杨若岩更加郁闷,自己这是走投无路了?她哀嚎一声,跌进椅子里,随即,她又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我就不信了,我这大龄剩女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明天起,谁再找我说媒,就告诉她,我有心上人了!”
白永成神色不易察觉地变了变,但是在伙计们的笑声里,他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识卿已晚
白永成出事了。
杨若岩那晚在药房写东西,正准备关门,白永成从外面进来了。白永成在外面和人应酬,也常常有晚归的时候,但是,他回来得晚一般会走府里的后门,像这样醉醺醺地从前门进来,还是杨若岩见到的第一次。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铺子的大门锁上,杨若岩更是疑惑不解。当他锁好了门,一身酒气地坐在椅子上时,看杨若岩的眼神就很不对了。杨若岩心里一阵发毛。
“白老板,怎么了?”
“你走吧!我叫柜上明天给你银子,你到老爷子那儿去吧!”
“为什么?怎么啦?”杨若岩更奇怪了。
“你不用管,你不是要去学医吗?你明天就走!”
“你喝多了吧?”杨若岩更是摸不着头脑。
手,突然被白永成握住,白永成的脸烫烫地,贴在她的手背上,她吓了一跳,“白老板!你干什么?”
“若岩,你不能叫我一声白大哥吗?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老板?”
她感到了手背上有一些冰凉的液体。她又急又恼,手猛地抽回来。
“白老板,如果你这样做,我以后真的没法再见你了!”
“若岩,”白永成苦笑一声,用极度伤感地眼神看着她,“我不这样,也怕是见不到你了!”
“什么呀,这是——”杨若岩头都痛了。
“若岩,我伤了人,我明天就到衙门去自首。今晚,我想把我要说的话告诉你——”杨若岩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若岩,我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不稀罕的,你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但是你却活得充实自在,就像是什么都不缺,我真是羡慕欣赏着你这样的女子,可是我知道,太迟了——我没有资格再让你看着我,若岩,我就是那只老鼠,畏缩的胆小的,永远躲在洞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