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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2 / 3)

花玄鱼又道:“可公主到底是君。”

傅泽明明白花玄鱼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的,就是他这个丈夫在公主都要臣子自称,所以傅泽明一时便默然了。

见状,花玄鱼接着道:“只有句话,我还是想劝一劝傅哥哥的。公主在宫中时,只有楚亲王能相依为命,所以自小便知道如何谨小慎微方能长命。”

说着,花玄鱼叹了一气,满面倦色道:“傅哥哥你是不知道的,皇宫看似是全天下最为尊荣之地,实则是最残忍不过的地方了。真的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莫说是走错一步路,就是说错一字都能让人万劫不复的,所以在宫里想要活命,就是学会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闻言,傅泽明的两眼越发暗淡了,“我虽不能亲身经历,可听二妹妹这般说,也知二妹妹当初在宫中的艰难了。”

花玄鱼苦笑了一回,“都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我说这些只是要告诉傅哥哥,就算是公主也着实不易,且经如此磋磨,公主还能有这样柔和敦厚的心性已是难得了。公主并非真心不顾傅哥哥的脸面,驳斥的傅哥哥,公主只是谨小慎微惯了的缘故。傅哥哥莫要恼公主才好。”

傅泽明苦笑着挠挠鼻尖,“我也并非是不识好歹的人,公主她金枝玉叶,如今下嫁于我这无名小卒,已是我三生之幸。莫说公主是最贤惠慈和不过了的,就是刁蛮骄纵些,也是应该的。正如二妹妹所说,公主到底是君,我敬之爱之还来不及,如何还会恼之。只是……二妹妹也知道我的,两杯黄汤下肚便不知道自己是谁,口出狂言。若不得尽兴难免心中不能畅快,但只要过去了我便能好的。”

花玄鱼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说毕,花玄鱼向傅泽明蹲了福,便转身离去了。

少时,傅泽明也去了。

这二人走后,司马徽青从路径旁的假山石后走出,其身边的刘公公道:“可见这位花婉侍还是用心服侍公主,知道好歹的,不枉王爷救她一场。”

司马徽青低头看了眼拱肩缩背的刘公公,道:“你不必跟着了。”

说着,司马徽青往花玄鱼离去之处走了。

花玄鱼并未着急回去,半路在路边的大石子上坐了坐,就听有人道:“花婉侍在这坐着,仔细石子潮。”

听声花玄鱼便知是司马徽青了,花玄鱼忙起身作礼,“王爷万福金安。”

司马徽青走到花玄鱼面前,一指头挑起花玄鱼低垂的头来,冷眼打量起花玄鱼来。

花玄鱼到底是在宫中经历过的人了,可司马徽青此举还是让她看不懂,花玄鱼些许痴痴地看着司马徽青。

可花玄鱼不敢十分表露在面上。

司马徽青忽然松开花玄鱼,让花玄鱼倏然跌坐在地,留下一句,“你很好。”让花玄鱼不明所以的话,便背手而去了。

待司马徽青一去,花玄鱼便跌坐在地了,久久不能镇静。

花玄鱼待司马徽青去了,才敢在公主身边露面。

彼时,宁蓉公主正在出神,好半天才瞧见花玄鱼来了,笑道:“玄鱼来,我们说说话。听闻,你妹妹也到北都来了。”

花玄鱼一面给公主斟茶,一面回道:“启禀公主,奴婢妹妹是半月前随少保到的北都。”

宁蓉公主点点头,“一家团圆,可喜可贺。我这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你只管家去住几日。”

花玄鱼忙谢恩。

罢了,宁蓉公主和花玄鱼又说了些闲篇,不知道怎么的公主就忽然问起花羡鱼来,“玄鱼,你妹妹到底是如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