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少年。
银发倾泻而下,却没有风流之气,反倒更显仙气,冷傲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冰蓝色的眼眸里净是平静,粉唇微抿,似不悦,眉头也稍稍皱起,少年看起来不过13岁左右,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人不敢轻视,甚至忍不住去瞻望,去信仰。
遗约穿着一身女子的红衣,却未有任何不妥,更给他添了几分妖气,神与妖的结合,便是遗约。
“嘶——”
房间角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从暗处,出现了一条白蛇,也是蓝眸,好似贵妇人般不紧不慢扭动身子,朝遗约走去。
蛇也渐渐变化成一位成熟女人,看起来20岁上下,女人看起来比遗约大得多,却恭敬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去直视遗约的眼眸,目光闪烁:“主人。”
“嗯。”遗约淡淡应了一声,问,“她呢?”
“何尛……”女人咬唇,不知该如何开口,遗约伸出手,示意女人把手搭上去,女人恭敬把手放到遗约手上,遗约瞬间明白了,放手,轻哼了一声,女人浑身一抖,立刻变成白蛇,绕着遗约的手臂进入遗约袖中。
遗约不去看地上的尸体,坐在窗边望向窗外,天上一片乌黑,就连星星都不见踪影,像极了他遇到何尛时的天色,想到这里,遗约脸色一沉,再哼,她和他,简直就是孽缘!
银色的身影一闪,雅间里只剩难看的尸体。
次日,欧阳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传说中的逝靖珠竟一直在欧阳府上,而且被人夺走了。
二,欧阳四少死在妓院中,且没了心,死相极为惨烈,欧阳家族的人已经找到肇事的刺客,并且凌迟处死。
何尛听闻之后只是撇了撇嘴,这两件事,欧阳家怎么看都是比较重视逝靖珠,而何尛瞥一眼身旁的遗约,侧头看着他:“美人,你杀了欧阳四少?”
遗约无表情喝完手中的茶,挑眉看她:“有何不可?”
杀了欧阳诀书的人明明是遗约,欧阳家却说抓到了刺客,很明显是替死鬼,为了保证自己家族的荣誉罢了,何尛心里暗道,欧阳家,也不过是一群伪君子!
何尛叹,“我还是喜欢妖娆的遗约啊。”那姿态,那神情,那语气,那表情,如果不是用她的样子做出来,绝对是一副美好的图画。总比此时此刻冷漠的样子好得多!
“咳。”遗约似无意的咳了一声,何尛立刻站起来,扶着遗约,讨好的笑问:“美人要去哪啊?”
遗约甩开她,皱了皱眉:“去洗个澡,身上还是一股媚药味。”遗约所说的“媚药”,就是然夕言身上那股浓郁的木兰香,而何尛对毒药这种东西一窍不通,还真傻傻以为那是木兰香罢了,何尛暗叹,怪不得昨天她突然变得那么[yín]荡好色了,原来不是自己问题,还好还好。
遗约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她扁嘴:“洗就洗。”说罢,甩开遗约,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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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夕言,猛然醒来之后,床边只剩女子身上残留的胭脂香,然子言蓝眸一眯,回忆昨日发生了什么,想起那倾城的金眸女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游颢丰,此时却正在柴房中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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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液
何尛拿着逝靖珠抛向空中,又接住,悠闲悠哉的走,遗约跟在身后一脸黑线,无可奈何道:“这好歹是法宝,你可以小心一点吗?”
“这东西?”何尛回头,拿着闪耀着紫色光芒的透明珠子在遗约眼前晃了晃,又转身继续走,“什么嘛,本来我想,得到了逝靖珠,吃了就可以恢复记忆,谁知道这珠子居然吃不了。”她停下脚步,问遗约:“你知道怎么用吗?”
“不知道。”遗约毫不犹豫回答。
“怎么可能,你不是魔兽吗?你不知道?”何尛鄙视他。
遗约当没看到,绕过何尛自己走:“我是魔兽,不是神,这玩意是神药来的。”
“……”
何尛又快步跟上遗约,走在遗约身旁,低头看着遗约:“那你当真不知道我七岁之前的记忆?”
遗约看着前方,拒绝抬头看她,要抬头看一个女人,这样很没面子,“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何尛死不罢休。
“不知道。”遗约道,何尛正要继续问,遗约打断她的想法:“你七岁之时我遇到你,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再者……”遗约终于抬头,眼里带着不甘与鄙夷:“若不是喝了你的血,我也不至于落到成为一个黄毛丫头的魔兽。”
“我的血?”何尛眼里闪光,遗约从来没说他和她怎么认识的,明明他比她厉害,而她每次取闹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也只是怒吼一声,杀气四溢,却不伤她半分,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但遗约从来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