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他委屈地扫我一眼,断然回绝。
“她是你夫人。”我苦口婆心道。
“不,不去。”凤冉反手抱住红漆大柱,好似生怕会被带走,左手依然抓着我的腕子,“我不去,你也别去。”
本神女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好吧,咱们去找司命。”
“真的?”他眨眨眼,少有的少年心性,天真烂漫。
“真的。”我把他从柱子上剥下来,半架着,凭着记忆在游廊上穿梭。
找司命?
司命都恨死你了,她现在要是醒着,肯定给你小子来个万箭穿心,我们就等着吃火焰烤JB。
我和凤冉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晃荡在路上,他左手抓着我的右腕子,右手箍着我的右胳膊,弄得本神女像是挎着一个篮子。
“一闪一闪,一闪一闪……一闪一闪……”他突然望着天上的星星唱起歌来,没什么调子,也不怎么好听,和他园子里的白头鸦不相上下。
我搽搽额头上的汗,这菜篮子实在是沉。
凤冉唱着唱着,忽然问我:“娘亲,你会唱么?”
娘……亲……
我狠狠瞪他一眼,“不会。”
他扔掉酒壶,紧紧抓住我的手,双眸炯炯,“那小凤教你啊……一闪一闪……一闪一闪……”
记得第一次我叫他小凤的时候,他狠狠地给过我几记眼刀子。
现在居然自己称呼起来。
看来男神已经彻底分裂成男神经病。
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房间。
五百年前和五百年后几乎没有变化。
夜明珠列成的星宿图悬浮在穹顶之上,随着时辰变化列位,垫着云母片的错金香炉,错银灯盏,四个腿都包着金箔的桌子椅子,鎏金莲花盘,堆金笔架,金银绞丝插屏……还有我的十八折牡丹屏风。
我掰开他的右手,顺势把他扔到床上。凤冉斜斜地躺在床上,手里依然攥着本神女的腕子,我去掰他的手指,不成想他手腕一转,一把将我扯到床上,然后一个欺身反压过来。
牡丹耳钉闪着金光,松散的发丝从两耳边滑落,被夜风吹起,轻轻拂过本神女的鼻尖。
不过是刹那间的失神,平日里不紧不慢的帝君已经麻利地把另一只不安分的爪子搭到我脸上,虽然隔着一层面纱,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暖暖的,似乎还有一层薄茧。
他叫了声娘,眸如春水,唇红齿白的。
帝君大人,撒娇可耻啊。
半饷后,他又突然歪着头瞧我,“娘亲,小凤要喝奶奶。”
“……”
要了老子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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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
本神女咽了口口水。
凤冉的手指拂到我耳边,又顺着面纱一路顺下来,剥开我的衣领,拉到锁骨之下,他低头闻了闻,又抬头看看我,眼睛亮亮的,“娘亲,好香香……”
我咳了两声,用还自由的左手食指戳戳他的肩头,“那个,小凤,你从娘身上爬(滚!)下去好不好,你压得为娘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也不回答我,只是忽然一把扯掉我的面纱,力道之大,刮得本神女耳后火辣辣地疼。
花枝春满,天心月圆。
平日里明察秋毫的帝君大人明明已经喝得不省人事,此刻却兀地眼神犀利起来,“你……不是娘亲,你是春山……”
请不要用这种被欺骗,被侮辱,被损害的眼神看我。
我从来没说过是你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