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能者得之,又有何不对呢!
金光猎猎,长鸣震耳。
就在大家以为白泽要破斧沉舟与那人再大战三百合的时候,女子手中的镰刀已经驾在了他脖子上,刀刃的三分陷在肉里,白毛变红毛,血水汩汩而出。
太快了,人们根本就没看清她的身法,而且奇怪的是,传说中的煞气之刃在她手中竟然很安稳,丝毫没有噬主的模样。
就在此时,忽有人大叫。
“师姐,不要。”
是沙漠中的九芝,她肩膀颤唞着,双眸中似乎已有泪光闪闪。
春山看看她,忽然一笑,染血的容颜,纵使是一个普通的微笑,也变得诡异万分,她收回镰刀,抗在肩头,微微道:“小白,你输了。”
白泽身上的六只眼睛渐渐退去了猩红,风云双翅也耷拉了下来,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听她说:“连你最爱的人都不相信你的力量,再打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众仙开始担忧,若是连司战的南天帝君都败在这女人手中,她若是魔族中人,那神魔大战可就前景堪忧了。
就在大家心中默默时,白泽长叹道:“果然,我还是赢不了你。”话音放落,他恢复了人身。
再看此时的白泽,胸口的衣服被划开了两道口子,伤口还冒着血,左脚更是惨不忍睹,似乎要从身上掉下来一般。
他身子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被一人搀住。
白泽看清来人,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芝儿。”
“师父。”九芝抹了抹眼泪,似乎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在这一战之中理清了。
她爱他。
其实早在他来魔界救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他拿自己的心,她不恨,她恨的是他拿它去救别的女人。
只是那时,看着浑身是伤的他,即使在魔族的长鞭下也温柔着望着自己的他,她就知道他最后选择了谁。
既然这样,就罢了吧。
何其不幸,自己失了心,又何其有幸,遇见了他。
九芝又看向春山,满眼的不解。
听师父和她说话的口气,并不像是对徒弟,而是似乎认识了很久。
春山站在他们三步开外,明明个子比白泽矮,却给人一种她在俯视他的感觉,她扛着镰刀,“百年后便是神魔大战,南天帝君白泽,今日起,你便驻守在罗刹海吧,不得帝命,不能离开半步。”
众人再次被打击到,这女人怎么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南天帝君说话,更受打击的是,白泽居然没有任何被羞辱的神情。
大家不约而同地偷偷回头看饮玉。
他依然微眯着眼,看似漫不经心,却还有几分认真,整个打斗的过程,他都不像是众人那样面目表情丰富,就连凤冉偶尔都会皱皱眉,他却一直笑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沙漠中的女子。
太白金星忽然想到春山说的,“连你最爱的人都不相信你的力量,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与此同理,凤冉看样子也不敢保证春山会赢,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饮玉神君,他似乎笃定了白泽会输。
怪哉,他和春山应该不熟才是,他哪里来的信心。
白泽在九芝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就要走进大漠之中,春山却忽然叫住他们,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
凤冉一愣,这发钗明明有个孔雀头的,怎么不见了。
众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见一道银光,转瞬间,那女子的手已被人擒住,顺着手臂向上看,居然是一直水波不兴的饮玉神君,只见他一脸不悦,微挑着长眉,“谁允许你随意用本座的血救人的。”
人们不知所以,只是听这声音便能感觉到神君大人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