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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1 / 2)

的握緊。眼前這一幕激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慌,她不再喜歡他了,她終究被蔣崢打動,喜歡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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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敲過了,天璿才意猶未盡的回到沈府。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已熟睡,眼下卻依舊神采飛揚,雙眸璀璨好像滿天的星光都落在他她裡,看得人只覺從心裡亮堂起來。

站在棲星院門口,蔣崢摩了摩她的臉頰,柔聲道:“回去早點休息。”

天璿應了一聲,突然咬住下唇,勾了勾手指:“你低下頭,我有事情跟你說。”

蔣崢看她一眼,微微俯身,天璿突然踮起來,在他臉上落下一枚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旋即扭身跑回了院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快的連蔣崢都沒反應過來,等她走了,還保持著彎腰低頭的姿勢愣在那裡。

天璿一臉緋色的站在門後,一鼓作氣道:“今天晚上我玩得很開心。你一路珍重!”說完就吩咐人關閉院門,好似怕他追上來似的。

蔣崢緩緩直起身,抬手摸了摸臉,似乎還能摸到她留下的溫暖,這股暖流自上而下,浸潤了四肢百骸。他看著緊閉的院門,慢慢的笑出了聲,十分愉悅,性子地位使然,他極少露出這樣明顯的情緒。

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走了。

天璿目不斜視地往屋裡走,完全無視了小丫鬟們曖昧調笑的視線。

穀雨臉上的笑怎麼止都止不住,姑娘和世子好好的,他們這些做下人也是喜聞樂見。

就是素來冷漠的白露此時也露出淡淡笑意,這樣鮮活嬌嫩的三姑娘和當初剛被救回來時簡直判若兩人。真好!她好,主子便也好了。

沐浴後,從淨房出來,還見穀雨一臉挪揄,天璿佯怒:“不許笑,再笑我罰你去廚房做粗活。”

“姑娘饒命啊!”穀雨叫起來。

太假了,一點演技都沒有!天璿瞪了瞪眼,瞪得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驅趕她:“走開走開看見你,我就要不高興,影響我睡眠。”

“奴婢可走不了,今兒輪到奴婢守夜。” 穀雨見粉光一直從臉蔓延到脖頸,越發顯得她浴後的肌膚晶瑩剔透,思及她周身膚如凝脂,柔嫩無暇,不知嫁過去後,世子爺得怎麼疼。想得她自己都忍不住紅了臉,趕忙打住,上前替她脫鞋,待她躺在床上後,又放下帳幔。

片刻後,聽帳內呼吸聲平緩起來,穀雨才起身去了外間的榻上合衣躺下。

因為值夜,穀雨並不敢睡熟,半夢半醒間聽到屋裡傳來異響,穀雨猛地坐起來,踩了鞋就飛奔入內,撩開帳幔一看,大吃一驚。

天璿擁著被子縮成一團,露在外面的臉上一片慘白,冷汗淋漓,黑白分明的大眼,因為恐懼睜的更大。

穀雨心急如焚,輕輕的碰了碰她:“姑娘,姑娘怎麼了?”

天璿毫無反應,好似三魂六魄飛了一半。

穀雨駭然,之前不還好好,趕緊端了一杯熱茶硬是塞到她手裡,一邊低聲喚她。

手指尖的暖意讓天璿打了個激靈,這一抖,逃走的三魂六魄又歸位,她僵硬的抬起頭來看著滿臉擔心的穀雨,擠出了一抹笑:“我做噩夢了。”

“姑娘夢見什麼了?夢說出來就不真了。”

天璿猶豫了下,垂眼抿了一口熱茶,語音帶顫:“又夢見我差點被綁架那一回了。”

聞言,穀雨大為心疼,雁蘭穀血肉橫飛的那一幕,便是她回來也做了好幾天噩夢,更何況嬌生慣養的姑娘,不由在肚裡狠狠咒駡了一遍那群天殺的。隨即放柔了聲音安慰:“姑娘別怕,世子早晚會給您報仇,把那些歹人都收拾了。”

天璿扯了扯嘴角,嗯了一聲。

穀雨用帕子替她擦乾冷汗

“我沒事了,你也回去睡吧。”

“奴婢看著您睡了再走。”

天璿沒再說什麼,躺回被窩裡,無事人似的閉上眼,然被子下手依舊在輕輕顫唞。

她又夢見了,十五的月亮圓又圓,映照著周圍的一切都清晰可見,空氣中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慘絕人寰的嚎叫,這一切都叫人脊椎發涼,如墜冰窖。可都比不上在耳邊炸響的一句 “抓到了!”那聲音古怪而又低沉,透著刻骨的陰森冰涼,就像毒蛇爬過肌膚,讓人骨寒毛立。

因著這一個夢,次日天璿便起的晚了,精神也有些不濟,在自己院子裡吃了一碗長壽麵,再去玉笙院。

天璿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兒貪睡起晚了,母親恕罪。”

劉氏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讓她坐下。見她眼底血絲,猜付她應該昨天玩的太興奮以至於沒睡好,本就是慶生,蔣崢又要走了,遂也不多言,裝作沒看到似的,說道:“今兒門房上都快被給你的禮物淹沒了。”小姑娘的生日不能大辦,但是禮物卻是可以收的。

說話間便有人將這一個早上收到的禮物抬了進來。

天璿看著那大一堆禮盒,驚了驚,又接過名帖,本是隨意的翻動,卻在看到顧家的名帖之後愣了愣。長輩生日,晚輩要送禮,晚輩過生,長輩並非一定要準備賀禮。這生辰禮一般是平輩之間,亦或者卑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