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臉色扭曲了下,這蟲子珍貴故數量少本就圖一個猝不及防,一旦躲開了第一次,再有高手保護很難造成傷害。
估量一番,關靜和放棄了過去的念頭,轉而去尋找冀太妃,如她這般做的不少,患難見真情,都想趁機在冀太妃冀王妃跟前露個臉。
冀太妃又驚又怒根本沒留意到她的靠近,全部心神都在兒孫身上,尤其是聽著元寶兒和十七娘的哭聲,更是心急如焚:“小心,小心!”
冀王府的護衛皆是訓練有素,所以片刻後局勢就被穩定下來。
確定沒有危險了,白露等才散開,將被護在中間的天璿和元寶兒護送到大殿之外。
蔣嵐一下子就撲了上來,上下打量,一迭聲地問:“怎麼樣,有沒有被咬到,元寶兒怎麼哭的這麼厲害,是不是被咬到了!”
心有餘悸的天璿緊緊摟著元寶,撫著他的背安慰:“沒有!”她親了親元寶淚流滿面的臉蛋,柔聲道:“寶貝兒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可受了驚嚇的元寶兒趴在天璿懷裡哭的聲嘶力竭,冀太妃連忙上前,焦聲詢問,還有其他妯娌弟妹都上前關心。
七嘴八舌,天璿眉頭不由皺緊了。
“剛受了驚,還是讓孩子們下去先休息下緩緩神!”冀王妃對冀太妃道。
冀太妃反應過來,這才留意到天璿尚且還白的臉,趕緊道:“先離了這兒再說。”在她看來,這就是個龍潭虎穴,好好的上香,竟然從香爐裡面爬出東西來,冀太妃活到這把年紀哪不知道這些蟲子肯定有問題,保不准就是要人命的東西。
一想這些東西都是沖著自己寶貝曾孫和孫媳婦兒去的,冀太妃只覺得心跳又要加速。
一行人立時簇擁著天璿等離開,抱著嚎啕大哭的元寶兒安慰的天璿,餘光瞄到了湊在冀太妃跟前的關靜和,腳步微微一頓。
關靜和若有所覺得抬頭,望過來對著天璿關切一笑。
天璿定定的看了她兩眼,關靜和笑容一滯,複又恢復如常,就算她猜到又如何,沒有證據能耐自己如何。如此一想,關靜和心下大定,只剩下惋惜。
不管是在府內府外,沈天璿身邊都是鐵桶一塊,好不容易在迦葉寺找到了機會,不想又是一場空歡喜。
不想還好,一想關靜和就覺得心疼,別看這幾隻蟲子不起眼,卻是她手下人費盡心機養出來。
她瞭解過蔣崢夫妻的感情。沈天璿死,自己才有機會。只要她死,她就有把握取代她,她身後有著他完全想像不到的籌碼。
可惜了,這樣她都毫髮無傷。
留在原地的冀太妃望著一地狼藉,臉色陰沉至極,一家子女眷被鬧得雞飛狗跳,多少年沒吃過這樣的虧了,幸好沒有傷亡。
慈眉善目的方丈這會兒也是一臉肅穆,歉然的打了個稽首:“阿彌陀佛,施主見諒!”香爐被人動了手腳,迦葉寺難辭其咎。
不只是迦葉寺僧人脫不了嫌疑,便是香客也不得離開,少不得有幾個心中不忿,不過礙於王府勢力,皆是敢怒不敢言,等著王府的人徹查。
安置女眷的廂房內也不太平,好容易受到驚嚇的小朋友不哭了,天璿趕緊命人拿來備用衣服,換下了母子倆身上的衣服首飾。
那些蟲子顯然是沖著母子倆來,蟲子總不可能認出人臉,必是有什麼吸引它們
,想來想去,也只能是衣服首飾這些。
然而,剛換好衣服,天璿突然面白如紙,頓時嚇壞了一群人。
懂醫術的僧人被緊急傳來,上前一診,不是很確定道:“世子夫人似是有喜了!只月份尚淺,未能確定。”
冀太妃一驚又一喜:“當真?”
僧人道:“太妃不妨請郎中再確認一番。”
天璿抿了抿唇,心裡有數,自己是真的有了。她這個月葵水晚了幾天,有不是無知小姑娘,隱隱有感覺,只是不敢確定,怕空歡喜一場。
因為這一樁孕事,這一場意外的緊張氣氛淡了幾分。
大半個時辰後,蔣嶸帶著人匆匆趕到,拜見過長輩之後就著手調查。再安排人手護送女眷下山,在聽說天璿懷孕後,他笑了笑。
關靜和恰巧抬眼,正對上他的目光。
蔣嶸微微一笑:“招待不周,讓客人受驚了。”
關靜和笑笑。
最終,這件事終究沒查出什麼貓膩,成了無頭公案。
結果傳來時,天璿正依在榻上養胎,聞言,喝湯的動作一頓,白忌也在查,亦是一無所獲,是自己猜錯了還是對方藏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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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邊關的蔣崢同樣得到消息,他的臉色慢慢沉下來。
那幾隻蟲子,只能確定來自南疆那邊。見血封喉。若是被咬到了,自己甚至來不及見他們最後一面。
這一刻蔣崢的臉色陰沉的如同潑了墨一般,語調發涼:“玄鬥,這事你親自去辦!立刻出發!”這世上並非所有事情都需要真憑實據的,只要懷疑就夠了。
玄鬥應諾。
蔣崢再一次打開了天璿的信,在信裡迦葉寺的事情被她一筆帶過,大量筆墨寫的是他們母子三個,落款處是一隻胖乎乎的墨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