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点头,“董事长这些年一直有过问曹秘书的病情,很在意。”
他叹道,“曹秘书无儿无女,也挺可怜的。”
施凉随口问,“他的其他家人呢?”
姜淮说,“曹秘书没娶妻,父母早走了,他是一个人。”
“不过他跟大小姐的感情特别好。”
施凉,“是吗?”
姜淮嗯道,“我亲眼见过。”
“大小姐喜欢跟曹秘书撒娇,在董事长面前就规规矩矩的。”
“挺巧的是,大小姐吃花生过敏,曹秘书也是。”
施凉忽然停下脚步。
姜淮奇怪的看她,“怎么了?”
施凉蹙眉,“脚扭了。”
姜淮立刻去扶她,“回医院看看?”
“不用,”施凉说,“我回去躺躺,睡一觉就行。”
姜淮小心把施凉扶进车里,开车送她回去。
半路上,施凉让姜淮去超市给她买点东西。
这个点,超市人头攒动,几个收银台那里的队伍都排的很长。
姜淮不停看腕表,出来时后心都被汗水浸|湿了。
把施凉送到家,他就立刻去了盛家。
王琴听着下人的报告,从楼上下来,“小姜,你来是?”
姜淮说,“夫人,我找董事长有点事。”
王琴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水杯,“什么事,跟我说吧。”
姜淮低眉垂眼,镜片后的目光微闪,看来董事长不在。
为了应付对方,他随便拿工作上的一点事说了。
王琴说,“行,我会告诉他的。”
姜淮没多留。
他又去了董事长在a市的几个住所,一律没见到人。
陈沥沥也联系不到。
姜淮摘下眼镜,掐了掐鼻翼,没办法,只能等了。
此时,盛光德在去往c市的路上,车子刚上高速。
陈沥沥突然说要回家。
走的急,他又顾着精神恍惚的陈沥沥,丢三落四,连手机都没带。
盛光德想,就去一天,也不会有什么事。
陈沥沥望着车窗外的夜色,“董事长,您是不是觉得我太胡闹了。”
盛光德腾出手揉她的头发,“别多想。”
陈沥沥扭头,手圈着盛光德的胳膊,“董事长,您对我真好。”
“睡会吧,还早。”
盛光德想看看这个孩子出生的地方。
“我不困。”陈沥沥说,“我想陪着董事长。”
盛光德笑道,“那就说会儿话。”
陈沥沥把腿抬上来,手臂抱着,光影掠过她淤青未消的脸上,有几分纯粹的怀念。
“我想我爸了。”
盛光德默默的听着,不知不觉,女孩睡着了。
他也有点困,多年没有自己开车跑长途了,身体不适应。
天亮后下高速,盛光德喝了几口浓茶提神,他问陈沥沥怎么走。
哪晓得陈沥沥是个路痴,方向感很差,因为她,盛光德多次跑错,花了一上午才到目的地。
两旁杂乱的灌木中间,是坑坑洼洼的土路,灰尘漫天。
盛光德脚上那双定制的皮鞋很快就灰头土脸,成了二三十块钱的地摊货。
他看着女孩挂满笑容的脸,没扫她的兴致。
陈沥沥指着红砖砌的几间平房,“董事长,这就是我的家。”
她拍拍门上的灰,在树底下扒出把钥匙,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