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現在的臉色,那是要多臭就有多臭。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你看清楚,你真的不知道?”
氣急敗壞的聲音加上那黑如鍋底的臉色,還有緊緊扣在舞盈紫下巴上面的如女子一樣纖細曼妙的手。無一不讓舞盈紫感到困惑。
“小女應該認識你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加上緊皺的雙眉,無一不讓面前的男子抓狂。
“舞大小姐真的是好本事啊!”
說完這句話,就松開了緊握著她下巴的手,如含了刀鋒的雙目看著她。是不是只有那個人才可以吸引到她的目光?是不是只有那個人才有本事讓她深深的記住?如他,或者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在她的新湖中留下那麼一點一滴呢?那個人,讓他感到深深的嫉妒,而面前的這個人,讓他感到深深的不爽。而他不爽了,那麼別的人也休想過的舒爽。
“原……”
舞盈紫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紅衣男子制止。
“你要是想不起來我是誰,那麼你就慢慢的想,要是想到我是誰了,你只要喊一聲,我自會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不等舞盈紫反應,起身就離開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紅衣男子就一掌把面前的椅子給震碎了。該死的,竟然不記得他是誰了。他可是一刻也沒有把她忘記過,可她倒好了,直接就把他給忘記了。
“爺!”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小廝推門而入,看了一眼破碎的椅子後就垂下眼睛。
“說吧!”
“景王現在追過來了。”
“什麼?”
紅衣男子的臉陰沉了下來。“不是讓你們處理干淨的嗎?怎麼還會被人追過來?”
懷疑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小廝,大有答案不滿意就揮手過去。
小廝看了一眼椅子,眼中有點悲催。誰讓他是爺的貼身小廝呢?這樣的事情他不進來誰來?誰又知道爺的心情竟然不好,這下可好了,估計他的下場要和那張四分五裂的椅子一樣了。
“小的們都按照爺的吩咐把現場布置好了,那人的衣服也穿上了,也面目全非了。可是,景王就是沒有上當,他只是把那個替身扔給手下們,之後就帶著人追了上來。”
“廢物,一群廢物。滾,滾下去。”
一揮衣袖,就把小廝給甩出了屋子。
小廝顧不得狼狽,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趕忙離開。沒有把小命丟在這裡他已經萬分慶幸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紅衣男子走到床邊坐下,陷入沉思。
其實說起來他會救了舞盈紫純屬是意外。那天他和手下一起從邊塞進入,原本是想要找一個地方落腳。本來這次會從國都出來,就是為了回到泰安城找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人。誰知道,緣分就是那麼奇妙。他竟然在黑崖底下發現了掛在樹上的她。原本他也並不會去注意,只是感覺到樹上有那麼一抹紫色,讓他想要忽略也困難。最終調轉馬頭帶著人重新回到那樹下,讓人帶下來後才發現竟然是她。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激動的,同時也是驚慌的。好在她只是受了驚嚇昏迷過去和一些擦傷外,倒是沒有什麼其他重大傷口。
聰明如他,其中的一些問題馬上就想到了。想到探子回報她被賜婚給景王的消息,就讓他很是惱火。他看上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了?於是就讓手下找了一具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女屍,把她身上的衣服飾品全部都換到了對方身上,然後破壞了容顏,就放到了崖底。為的就是讓人以為她已經香消玉殞了,從而放棄找尋。按理說來,這樣的計劃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是他忘記了景王那個人,竟然親自帶人出來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