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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的望着,怎么可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的按国法严惩啊!

现在又加进一个太子,召诏王只觉自己的寿命又要短十年,还不如去西北练兵来的爽快。

太子从进府始,一直闭口不言军饷事。好像只是单纯的过府参观园子的。

召诏王与王妃都是痴武之人,单纯的很。园子和人一样的干净利落,不见半点曲曲折折的心机。

几块大石随意的摆放在池子的西边,旁边除已是雪白草坪外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花盆,这样也不显的杂乱。池中有一亭子,几块大圆石错落有致的摆出一条路来,上面依稀有一点雪花还未化去。池面是早已结成一块厚厚的冰层的。

园子的东边则是一整片的竹子,都说竹子是花中君子,岁寒三友,这片竹林也就是这片雪地上唯一的绿色了。风吹动竹叶飒飒作响,抖落下一地晶莹。

“八叔这园子别致的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坠饰,反而多了一分旷远之感。侄儿都忘了朝堂琐事了。”太子拱手笑言,掩去眼底思绪万千。

召诏王就是个粗人,玩不来那些所谓的言语的艺术,开门见山就问:“太子殿下直言对军饷一案的看法便是,实话说了,此案中受牵连最大的是我外家。若太子坚持严办,我亦不会徇私。其中,大小世族均有牵扯,包括护国公府与襄阳侯府。真按律严惩怕是不易,但若不罚,难安军心民心。”

太子瞭望禁宫的未央宫方向,问:“依八叔所见,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是何人?刀口舔血挣军功的又是谁?享受荣耀的却是谁?这些人的出生又如何?”

&qu;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是兵士,刀口舔血挣军功的是将士,这些人中大多出身庶族。而那些享受荣耀的却多是躺在先祖骨骸上挥霍的世家子弟。&qu;召诏王重新审视太子,他是领军的王爷,最是清楚沙场兵将的苦楚。也是十分看不起那些连刀都握不住却占着郎中将等要位的世家子弟。

亲眼见过战场上的鲜血成河,乌黑的手拿着馒头大口咀嚼吞咽。沙场上的艰辛,岂是躺在上京温柔乡里的子弟们所能体会的。

“孤一直在想,为何终日无所事事的公子们可以有官职恩荫,而真正有才干的人却因出生庶族无法得到该有的待遇。那些无能却占着高位之人连军饷都无法护好,难道不该给这些人一次警告吗?”太子目光露出坚定,

“父皇的手稿中有言,朝堂,能者居之。”

此时召诏王内心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忧愁了:“太子可想清楚了,这样一来,恐引朝堂震荡。武懿太后处头一个就不好交待。”

“孤明白。”太子郑重其事的向召诏王行了揖首礼,“八叔,这是个机会,必要开个好头才行。孤信任八叔,也求八叔相信孤。”

“臣定会全力支持殿下。”召诏王忙扶起太子,口中忧虑仍在,“那殿下预计如何行事,此事一有动作,瞒过太后怕是不易。”

“太后近来身子不是很爽利,对朝事并不会过多的关心。至于主事之人,官家尚在位,如此重大之事当是要官家批准。”

还在温泉殿中沉浸在得到升仙幻想中的恭帝,就这么被推了出来,成了严查严打军饷贪污的主判,也算是圆了他亲政的梦罢!

“这样一来,给了官家亲政的机会。事露之后,怕是太后再不会亲近殿下了。”武懿太后与萧氏母子之间的仇怨足以令她对一手教养长大的太子失望。

太子不在作答,只沉默的看着一池冰面。

衣袍翻飞,池面依旧禁止不动。刺骨的寒,寒不进心里。

时值腊月的冰天雪地,百花失了声息,唯梅花依旧傲立枝头,与大片大片的雪景相得益彰。

真真应了那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只是在这样的严寒里,虽可赏雪景品梅香,也的确是再无其他可玩之事了。

为了使自己的开心果留在宫中过年,方太后连连开出许多诱人的条件,

还使崇华承宁姐妹同住在长乐宫与乐安一道玩耍。

总算是避免了攸宁无聊到要数青瓷地砖的地步。

也正是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方太后咳疾一直未愈。怏怏的倚在贵妃榻上,倦懒动弹。

攸宁与崇华二人则打扮起小承宁来,用一根红绳扎起其稀疏的毛发,再用胭脂在嫩白的脸抹上两抹高原红,着实与民间年画上的娃娃神似,只差那一件火红的肚兜就成真的送喜娃娃了。

这样可爱讨巧的装扮定是要到方太后面前讨喜不可,三人立刻往温室殿去。(前文的温泉殿的未央宫中皇帝冬季居所,这里的温室殿是长乐宫太后冬季居所。小宋百度的(っ))

攸宁见到太后怏怏的半卧着,便上前撒娇痴缠:“外祖母明明就说要攸宁留下陪您玩耍的,现在您这样躺着,我可怎么陪您啊?你若再没点气力陪攸宁,攸宁可就回家去了。”

被闹的没办法的方太后,只能睁开眼,详怒:“你这没大小的丫头。”重重点了攸宁额头。

攸宁也不怕,只继续纠缠:“反正我不管,外祖母要快快好起陪我玩才行。娘娘要怀着心诚的心吃药,这样病才好的快;若娘娘心不诚,攸宁回家定会被母亲一顿好打,连哄娘娘吃药都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