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低下头，让卿云裳抚摸自己的鳞片。细密整齐的鳞片，光滑但也有凹凸的缝隙。
那银色的光亮，让卿云裳看见自己此时狼狈颓废的倒影。
“哈。”
卿云裳挺直脊背，她揉了揉脸。
然后嘴角上挑露出笑容，卿云裳眨眨眼。“应该相信自己不是吗？很快就要成功了，就能离开这里了。”
“咿呀呀。”
“是是。我知道吃东西的！果果我不知道你还有当管家婆的天赋。”
果果不懂卿云裳的意思。但听得出卿云裳是在调笑自己，气鼓鼓跺跺脚但仍然抱着卿云裳不撒手。
它给以卿云裳安抚温柔的拥抱。正如卿云裳当初将它带出那个冷漠的森林。
咿呀呀，主人你可要好好的啊！
……
“咔吱——”
尘封紧闭快一周的房门，终于在一个午后打开了。
秦无缺身体微微颤唞。他深呼吸收起面上的情绪，扭头转身看去。
门后，卿云裳特意沐浴，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神情容颜还见颓废萎靡不振。但一双眼眸明亮灿若星辰。
秦无缺扯了扯嘴角，“师叔你终于……”
声音戛然而止。秦无缺震惊盯着卿云裳的头发，“师父你的头发！”
卿云裳的头发被剪掉只有肩膀长短。秦无缺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们都没有过问。怕卿云裳伤心。
可是现在！
那万千青丝里分外醒目的白色，让秦无缺无法忽略。
顺着秦无缺震惊的目光，卿云裳伸手撩了撩发丝。神情平静，开口：“怎么了，这么诧异？”
“师叔你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事。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师叔你骗人！”秦无缺的声音很气愤，“师父我也是炼药师。我知道的，你这是耗损了自己的生命力！不然头发怎么会变白？”
“秦无缺。”
卿云裳冷漠下来的呵斥，也无法让秦无缺冷静。
他胸腔急剧起伏，身体颤唞着。神情不堪，“师叔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是不是南墨枫出事了！”
卿云裳脸色大变。她身形一闪，下一刻抓住秦无缺肩膀。“快说，是不是南墨枫出事了？”
“师叔。我知道你很爱南墨枫，但你能不能也爱自己？不要让我们这么担心。”
“秦无缺我让你告诉我南墨枫是不是出事了！”
见秦无缺迟迟不开口。卿云裳眉头紧锁，懊恼叹口气松开秦无缺转身大步离开。
她心乱如麻，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如果南墨枫出事了，会在哪里？
“师兄！他一定在师兄那里！”
几乎下一刻，卿云裳就出现在了秦然的宫殿外。
夜奈守在门口。还未来得及欣喜，一见卿云裳的头发他愣住了。
诺诺张嘴，“卿云裳你的头发怎么会……”
“南墨枫在里面吗？”
“是。”
还未说下一句话，卿云裳一闪身已经冲进了门中。
屋内肃穆的气氛，卿墨和南凤担忧守在一边。卿云裳不由停下脚步，缓慢神情惴惴不安的走过去。
南凤泪眼汪汪张嘴，唤道：“娘亲。”
“师妹你出关了？你，你的头发！你做了什么？”
“南墨枫怎么了？”
牛头不对马嘴。卿云裳根本没听见秦然的询问，她的眼眸中只有南墨枫。
那种执着，隐忍在崩塌边缘的冷静让秦然骇然心惊。此刻，他总算明白药王老头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