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撞见霍都冰冷无情的眼睛，王嫣然身体一颤。
霍都：“本公子的事由不得一个外人多事。王嫣然，你太逾越了。”
“霍都师兄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关心你啊！”
“卿云裳根本不够资格为你炼制丹药。你可是不夜城的少城主，你的炼药师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她凭什么？她怎么有资格！”
或许是因为王嫣然那句少城主。霍都脸色温暖柔化了许多。
再次看向王嫣然，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慑人。
霍都笑了笑，开口：“那你就看看，她是失败还是成功。”
擂台上，西门贺直接被拖下去给卿云裳腾出了足够的位置。
烧的通红的丹炉在半空中旋转着，卿云裳不断掐诀打入丹炉中。嗡嗡作响的动静，好似成了这片天地唯一的声音。
这一幕是惊人的，也十分不可思议。
司徒长老：“融丹术！居然是融丹术，她居然想到用融丹术炼制丹药。”
“霍都师兄，什么是融丹术？”
司徒长老迫切抢过话题解释。“所谓融丹术，是一种最基础的炼丹术。也是从古老的上古时代流传至今的一种炼丹术！”
“因为太过粗鄙简陋了，炼制出来的丹药品阶不好因此被人所屏弃了。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融丹术炼制丹药！”
王嫣然闻言，顿时皱眉。“霍都师兄，这么简陋的炼丹术。卿云裳这不是不把你放在眼底吗？”
“不不不，你说错了。融丹术虽然简陋粗鄙，但却不是谁都能用的！”
司徒长老目光灼热，面带微笑盯着卿云裳。“正因为如此，足够突出她的出色！”
“用融丹术炼制自己不会的丹药，才是最上乘的做法！”
“炼制自己不会的丹药？最上乘的做法？”
霍都挑了挑眉，嘴角微勾诡异的笑容。
她是不会？不，她是在试探他。又或者同时为了遮掩自己真正的身份。
可惜啊可惜。卿云裳，不管你怎么做，本公子都知道你是谁！
因此卿云裳的做法，只是让事情多了些有趣而已。
司徒长老：“就快成功了。没想到卿云裳居然对融丹术控制的这么出色，不知丹药炼制出来品色如何。”
“哼！就算她成功，也不过是侥幸而已。”
“嗡！”
丹炉落下，沉重闷响的声音盖过王嫣然的话。
霍都坐直了身体，吩咐：“去将丹药取出来。”
卿云裳站在丹炉一旁。擦了擦手，沉默寡言的看着丹炉。这在外人看来是紧张，不安。
但卿云裳知道，自己是在警惕霍都的审视。她不知道霍都从哪儿得到自己的丹药的，她只能试探一下霍都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霍都知道了，一切努力进入不夜城，就白费了！
指尖轻轻搭在手腕上，卿云裳抚摸着咫尺天涯。一旦事情不对劲，她就立马离开！
卿云裳有了对策，神情也放松下来。转身走近大厅中，看向司徒长老笑了笑。
“师父。”
“好徒弟，不错！老夫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熟稔出色的融丹术了！”
霍都：“看来这融丹术的确神奇。居然能一次将从未炼制过的灵骨丹炼制成功。”
“霍都师兄，这些都是下品。怎么能算炼制成功了？我可从未见过下品的丹药！”
“就算是下品。老夫徒弟也成功了！”
霍都笑笑点头，“是的，成功了。不过本公子很好奇，卿云裳你如何想到用融丹术来炼制的？”
卿云裳抬头看向霍都，“因为从未炼制过，所以用融丹术更靠谱不是吗？”
“有道理。不过你的炼丹术很像本公子认识的一个人呢。那个人大概也会这么一手出色的融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