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细节是这里没有的。”
她把纸质资料拿给他看。
房间里只留下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半晌,他问道。
“把你送到国际法庭。”
这个答案让他略微动容,抬头问:“你不杀我?”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亚瑟王的时候,对方对他有一种冰冷的杀意,不像是憎恨他盗走了她的佩剑。
那种杀意很纯粹,很直接。
正道诛杀邪道,不存在什么感情因素。
“你若单纯是九头蛇特工,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和我说话的,但你还是美国的军人,也曾经拿着武器冲锋陷阵,也曾经为了保护国家领土不惧死亡。”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英国的王。”
“与我是不是王,是哪个国家的人没有关系。只是这种人不能被遗忘,他们本该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眼看巴基的脸色松动,却还是没有说出实情的意思,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天草四郎时贞。
后者靠在一边,见她看过来,笑眯眯的给了她一个再接再厉的眼神。
阿尔托莉雅继续说:“告诉我,从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变成危害社会的特工,你有功,也有罪,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们都已经死了,联合国的大楼也炸了。”
“你不在意,可是百般维护你的史蒂夫·罗杰斯在意,双亲疑似亡于你手的托尼·斯塔克在意,因为你面临分裂的所有复仇者在意,”阿尔托莉雅抬手放在胸口上,“我也在意。”
天草四郎时贞起身走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知道,又是一个被阿尔托莉雅嘴炮拿下的。
既然这件事解决了,他也要想想其他的事了。
或许是他多心,从索科维亚条约开始到桂妮维亚和兰斯洛特失踪,再到昏迷不醒的薇薇安,紧接着是所有事源头的冬日战士恰巧被阿尔托莉雅捡到。
冥冥中有一双翻云覆雨手掌控,如此拨弄来,拨弄去,竟然把亚瑟王集结起来的力量全部打散。
不说桂妮维亚和兰斯洛特,加雷斯和兰马洛克保护韦伯和薇薇安,加拉哈德和凯在维也纳应付政客和记者。
仅剩下贝狄威尔、帕西瓦尔、怡妙还有阿尔托莉雅……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么应该还有下文,把他们几个都分散开来。
做下这些事的绝对不是黑方的人,而是那个盗走大圣杯,妄图把他们一网打尽将圣杯据为己有的第三方势力。
可恶!若是知道他是谁,他也不必如此被动的等待对方出招了。
天草四郎时贞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兰斯洛特和桂妮维亚是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一些事情才遭遇不测?
太多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阿尔托莉雅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的御主看着远方出神。
到了黄昏,暴雨反而停了下来,阴云后露出金色的斜阳,播撒下金色的光,那人的目光似乎也成了高远的金色,不近人情,只能仰望。
阿尔托莉雅急切的想要通过麦考夫把巴基交给国际法庭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御主,你在担心什么?”
天草四郎时贞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阿尔托莉雅,不答反问:“你说,我们会输吗?”
阿尔托莉雅突然皱眉:“您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没错,敌方齐格飞屠龙者的身份的确很克制她,但是这是英国的领土,她在这里的优势完全可以抵消那些克制。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天草四郎时贞微笑,“你还要出门吧,我就不陪你了。”
阿尔托莉雅却没有离开,她严肃认真的说:“再强大的敌人都有办法打败,心的怯懦却连打败的方法都没有,御主,你原本不是这样的。”
天草四郎时贞是第三次圣杯大战中遗留下来的英灵,别看他现在是十七岁的外貌,到现在也有七十余年了。
他用这么长时间准备,只为夺取圣杯大战的胜利,就算对阿尔托莉雅没有信心,也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到底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疑问?
“没什么,隐隐觉得盗走大圣杯的不是等闲之辈……”
他还没说完就被阿尔托莉雅握住了手腕,拖着带走了。
“你这是……”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行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现在我们去找福尔摩斯先生,由他把巴恩斯先生送到国际法庭。”
天草四郎时贞动了动手腕,说道:“其实……我是个家里蹲来着?”
“少骗人了。”
天草四郎时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