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说：“没有人敢和他提起你。你知道的，他这人什么都闷在心里，哪怕被刺激了我们也看不出来。我不敢冒这个险。”他注视着单宁，“铭衍的情况我本来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但是你和铭衍现在在一起了，你有权利知道。”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单宁安静地坐在一旁，回忆着记忆里沉默寡言的霍铭衍。他招惹了霍铭衍又抽身离开，从来没想过自己所做的事会让霍铭衍那么痛苦。
那时他们都还太小了。
单宁认真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霍老爷子眉开眼笑。
单宁给霍老爷子准备客房。
等霍老爷子准备睡了，单宁才回房。
霍铭衍正在床上看书。
单宁摸过去，搂住霍铭衍脖子亲了他一口。
“他和你说了什么？”霍铭衍问。
“没说什么，就说你小时候就小气得很，别人说你两句你就不理人。”单宁笑眯眯。
霍铭衍：“……”
霍铭衍默不作声地单宁拎到一边，接着看书。
单宁锲而不舍地凑过去亲他。
亲得霍铭衍不耐烦地扣住他手腕，狠狠地亲了回去。
把他给亲成了猫儿。
单宁：“……”
都不让人好好地性-骚-扰了。
单宁只能乖乖趴在霍铭衍腿上，陪着霍铭衍一起看书。霍铭衍按时睡觉之后，单宁有点睡不着，他注视着霍铭衍沉睡的侧脸许久，凑上去蹭了蹭，转身扒拉开房间门，准备去隔壁看看小纸人。
小纸人呆在房间里看书，听到敲门声后跑出来，啪嗒一声打开门栓。
看到门外的大猫，小纸人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喊：“爸、爸爸？”
单宁抬起爪子揉了揉小纸人脑袋。
小纸人顺势抱住单宁的爪子，觉得那毛茸茸的触♪感非常新奇。
“走，我带你出去玩儿。”单宁让小纸人顺着他爪子爬到他背上。
小纸人高兴极了，也不怕变成猫的单宁了，开开心心地爬到单宁背上。
“抓牢了啊！”单宁招呼了一声，带着小纸人跳上窗台，颠儿颠儿地从窗户跃到围墙上，绕过葡萄架，跳到隔壁的围墙上。
“狗狗！”小纸人兴奋地指着隔壁的哈巴狗说。
“对，那是狗狗。”
“汪！”87号那边的哈巴狗站了起来。
“汪！”小纸人学着哈巴狗说话。
⑥⑥
哈巴狗奇怪地看着从围墙上走过的猫，脑袋里闪过一阵疑惑：猫怎么会汪汪叫？
“你好。”86号的鹩哥站在架子上彬彬有礼地和单宁、小纸人问好。
“你好。”小纸人抱着单宁的一撮毛，好奇地问单宁，“爸爸，那是八哥吗？”
“鹩哥，鹩哥。”鹩哥严肃地纠正小纸人，“我是鹩哥，不是八哥。”
“对不起，我认错了！”小纸人马上道歉。
单宁带着小纸人跳下围墙。
围墙里面那只鹩哥还在重复：“我是鹩哥，不是八哥。”
小纸人高兴地和单宁数数：“两个！说话！”
单宁说：“对，你和它们说话了。”
到了地面，单宁走得稳了一些，小纸人坐在单宁背上左看看右看看，不时问单宁各种问题。还好单宁没把学过的东西还给老师和课本，基本能把小纸人的问题答得七七八八。
“带你去看一只猫叔叔。”单宁说。
“好！”小纸人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夜风，对单宁说，“爸爸，外面好大啊。”
“喜欢到外面来吗？”
“喜欢。”小纸人想了一下，又补充，“喜欢和爸爸一起到外面来。”
“为什么？”单宁惊讶。
“外面太大了，我自己出来不认识回家的路。”小纸人说。
单宁没再和小纸人说话。
他飞快地穿街过巷，然后沿着广场有路灯的路绕到南山那边。最近太忙，挺久没出来，他得去看看猫老大。
猫老大还蹲在那块石头上。
单宁跑到石头下面，仰头喵了一声。
小纸人紧跟单宁脚步：“喵~！”
单宁：“……”
猫老大转过头，看见单宁背着个穿着衣服的小东西过来，目光微微一凝。它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严肃地盯着小纸人看。
小纸人滑落单宁的背，躲单宁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颗脑袋偷瞄猫老大。
猫老大说：“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出来？”
“带它出来透透气。”
“会有麻烦。”猫老大再次跳上石头，看向远处黑黢黢的海面。
“什么麻烦？”单宁皱眉。
“有海瞎子要上岸了，数量还不少。”猫老大神色凝重，转身长吼一声。
树丛里出现了一双双幽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