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问道:“Lancer,你需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被圣杯召唤的Servant,应该也有着要实现的愿望,所以才会协助Master作战。按照埃兰的推测,圣杯视线的愿望应该不是按照个数来分类,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的话,胜利的Master和Servant难道还要再分胜负吗?
借由回收被打倒的Servant所产生的魔力,圣杯能实现的愿望不止一个,甚至也不止两个,而是以愿望所耗费的魔力才衡量的才对。
如果仅仅是“成为千万富翁”这样的小愿望,基本耗不了什么魔力,如果是“世界和平”这样的大愿望,恐怕倾尽所有魔力也无法完成,而在这之中,当然还会有恰好卡在点上的愿望。
那种许了一个就耗光了圣杯的魔力、走自己的路让被人无路可走的家伙。
这样的情况往往意味着Master和Servant的剑拔弩张,但偶尔也有意外的情况——
“我不追求圣杯。”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肯尼斯大人。”
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出。
这个夜晚太过疲惫了,他或许真的需要找人述说。
察觉到了Lancer态度的转变,埃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充分发挥自己看起来显小的优势降低他人的防备心,“坐吗?”
Lancer拒绝,但对始终坐着的少年也没什么敌意,便盘坐在了稍远处。
屏幕中,肯尼斯拒绝了索拉的提议,而索拉温柔的笑容慢慢消失,执起了肯尼斯的右手,轻轻折断了他的小指,接着,是无名指、中指、食指、大拇指……“肯尼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如果你还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她的语调十分平稳,“好吗?”
肯尼斯的瞳孔收缩着。
“放开——!”
急于返回的Lancer被抓住了右臂。
埃兰幽幽叹了口气,“现在回去做什么呢?迎接又一个格拉尼亚公主吗?”
Lancer身体僵硬。
“你自己也不想回去吧。如果不是被安排成为Berserker,我应该是Caster的,近战上公认孱弱的职阶。会被我抓住,还不能证明你的心意吗?”少年身躯微倾,离那被讴歌为“光辉之颜”的容貌愈加接近。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夜晚看起来更为流畅的线条,眸子温和而忧郁。
和昨晚那个威风凛凛的模样不同,受到了打击的Lancer看起来可怜又可爱,如果他有着狗狗那样的耳朵,此时一定耷拉下去了吧?
埃兰放开他的右臂,转而抚上他的泪痣。
魅力和诅咒,有时候一脉相承。
Lancer抓住了他的手,警告,“Berserker!”
可惜不是自家的忠犬。
埃兰遗憾地收回爪子。
屏幕上,肯尼斯最终被迫同意了索拉的意见,将剩下的两枚令咒转移到了未婚妻的手背,两个Servant都静默了。良久,直到索拉已经在工厂外呼喊Lancer,埃兰才道:“你打算怎么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吗?”
“……肯尼斯大人爱着索拉大人。我不会对索拉大人做什么。”
“但他现在一定很恨你。”
Lancer垂下了眼睑。看得出,对于被Master仇恨这件事,他感到非常悲伤,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人和人是不同的。
有的在遭遇不公的对待时会奋起反抗,有的会三心二意不再尽心,还有的仍旧会如往日般忠诚。明明知道道路的尽头是悲哀的宿命,为何还要走下去呢?虽然看过很多这样的情景,埃兰还是不能理解这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