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倒是信了。
飞机正在地面滑行，时不时会轻微地颠簸一下。都这样，江清婉还没有醒。
另外两个女MC坐在她们后面，这会儿已经转过身子，去问一旁的摄影大哥H市的气温。摄影大哥把手机打开，小花之一就低声惊呼：“这么热啊。”
另一个人看她一眼，安慰：“总不会比上一周热了。”
然后两人就开始交流起各自用的防晒霜品牌。
这一段当然会被剪掉，卢曼遗憾地想。
她刚刚拍了拍江清婉的肩，看小花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心下某个柔软的角落突然被戳了一下。
太可爱了。
卢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思绪纷飞，不经意就想到一个问题。
雇主到底会是什么人呢？现在来看，对方的目的再明白不过，就是希望让江清婉不再喜欢盛瑶而已。
所以……会是盛瑶的追求者？
卢曼觉得自己的脑洞已经接近真相。
她自认算得上良民，至多不过以往滥情了些，但和历任前女友皆是和平分手，EX们也没打算过向粉丝爆出她的取向。此外，雇佣她的人的态度其实蛮温和，只把她和江清婉塞进一个让两人能朝夕相处的综艺节目，一点凶残的手段都没使出。
卢曼带入自身。如果她有钱有权，心慕盛瑶，在发现盛瑶的养妹怀抱不伦心思之后，哪怕只有一分让对方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大约也都会去尝试。
说到底，盛瑶真的很宠江清婉这个妹妹。
“到了吗？”江清婉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眼睛，手都到半空了，突然想起自己早起已经化过妆。
她只好改去抚一抚长发，再悲愤地发觉，今天扎着马尾！
小窗外是旁侧一望无际的灰色跑道，远处还有另一架飞机。
江清婉已经看惯这样的景色。在从初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后，她很快整理好心情，还有功夫想一想待会儿见到乔以璐后的开场白。
虽然一起在《零点》剧组待了几个月，可这样久不联系，两人的交情早就淡到不比点头之交深厚多少。想起乔以璐时，江清婉印象最深的居然是春节时流出的那张窗咚照片。
小花旦第一百零一次真诚地想：嗯，我也要试一试这个姿势。
节目开场定在H市的知名景点，杜堤。
八个MC在某朝皇帝亲笔题字的“杜堤”大石前站好，眼前是导演加摄像机，身边是大批被工作人员挡住的围观群众。
江清婉不止一次听到粉丝激动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她笑盈盈地向四周招手，再看着一个个嘉宾从人群中跑出。
嘉宾们往往戴着墨镜，还有人不嫌热地围一层纱巾。场外围观群众的注意力一直被八个MC吸引，直到三个嘉宾跑入场内，才开始惊讶地寻找自己身边有没有明星。
其实特别好找，专挑那些穿的一看就热的人就行。
“曲宁宁！”
“薛萌！！”
“彭洲！！！”
随着一声声尖叫，聚集在场中的小生小花越来越多。卢曼的搭档是倒数第二个上来的，对方是与她同属一家公司的另一个小花，认真说来，两个人还是竞争关系。
江清婉和对方打了招呼，再看向眼前的人群。
只剩下乔以璐了。
她在人群中扫过一眼又一眼，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高挑的身影。
小花旦有些疑惑地拧起眉毛，粉丝们也安静了许多。
最后一个人去哪里了？没道理江清婉身边没有嘉宾啊。
一群人注视着导演，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导演笑眯眯地盯着镜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