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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暗的視線中找到通往水下遺跡的密門更是小菜一碟。直到他們順著雕花石梯走到底,一路上都順利無比,別說想像中的各種危險和襲擊,連隻夜裡出來覓食的老鼠都沒看見。

水下遺跡近在眼前,三人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反而氣氛更加凝重了。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聖殿騎士團是如此自律的團體,這種程度的清潔,就算是只收修女的藍山修道院都自愧不如,令我刮目相看啊。」

瓦倫丁的語調慢悠悠的,聽得羅伯特面色鐵青,聖殿騎士團是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其他的清規戒律都好說,但是你要讓一群二十啷噹歲的小伙子每天定時定點洗襪子,那還不如指望教廷啥時候撥款公費買個魔導洗衣機。個人衛生都如此,其他的就更別指望了,如果去他們的宿舍搞個突然襲擊,羅伯特都能被裡面的味熏個跟頭,搞到最後能忍受如此毒氣攻擊進行內務突查的只剩下了副團長考斯特,也多虧了有他,阿克薩神殿才沒有淪為蟑螂和老鼠的大本營。

想到自己那位不苟言笑的副團長,羅伯特心中突然就湧起了無限的感慨,他不是不清楚後者的鬱鬱不得志和對他的不服氣,只是他團長的位置向來能者居之,萬萬沒有因為同情別人就讓出去的道理。

「是有什麼東西把它們都嚇跑了吧?」

清脆的聲音將男人的思緒又拉了回來,一抬頭,屬於暗精靈的鮮紅眼睛在黑暗裡格外明亮,照的他心頭一震,連帶著嗓子也微微發緊,「這個情況絕對不正常,我們需要提高警惕。」

此刻再往下一層便是水下遺跡,未知總是會帶來超額的恐懼,就算下去之後發現水下遺跡只不過是初代教皇跟所有人開的惡劣玩笑,此刻再怎麼小心謹慎也都不為過。

羅伯特解下了背在身後的盾牌,將刻有鮮紅十字架的一面朝外握好,另一隻手拔出腰間懸掛的雙刃劍,雙膝微屈下蹲,一馬當先的走向了石梯的盡頭。瓦倫丁將辛西婭從身側推到身前,讓她緊跟在騎士的身後,自己則是拔出了雙槍,一左一右握緊上膛。

隨著三人的前進,交錯縱橫的水下遺跡再一次展露出了真容,若隱若現的石廊上是倒懸的鐘乳石柱,而在石廊的盡頭則是寬闊的露天禮堂。

「陛下,請將手給我。」

瓦倫丁說出了跟上次一模一樣的話,只不過這一次,冰冷的湖水沒不過辛西婭腳上的馬靴,狹窄的石橋和美麗的溶洞也無法帶給她夢幻的感受,而空曠的露天禮堂更是勾起了對於上一次審判會的回憶,更別說整座遺跡其實是一處巨大的墳墓,埋葬著初代教皇和他麾下的十二名聖徒。

聖光教可真是破壞氣氛的能手。

辛西婭歎了口氣,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神職人員都要終身不婚了,以他們這種注孤生的做法,大概也很難找到一個願意跳進火坑的傻瓜去結婚。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段石橋走的也非常平穩,等到雙腳踏上露天禮堂的範疇,唯有緊貼在肌膚上的薄薄水霧方能證明他們曾經走過這麼一段水中迴廊,辛西婭在瓦倫丁的帶領下走進了禮堂,階梯型的石階和中央的審判台還維持著上一次的模樣,曾經留下的魔法陣痕跡已經被擦拭的乾乾淨淨,整個禮堂又恢復了從未被人造訪過得模樣。

「□!」

把舉起的沉重盾牌放到乾燥的地面上,羅伯特環視四周,神情裡有了幾分狐疑,「怎麼回事?難道是情報有誤?」

雖說在進來之前他們就推測此行並不會有危及生命的風險,但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是危險大小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的問題了!面對如此情況,他難免會產生自己一行人是不是被神秘人給耍了的想法。

「不,沒有。」

這一次反駁他的是辛西婭,她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腳上的馬靴,雖然厚實的皮子將湖水阻檔在外,依然有水珠順著黑色的靴子滑下,在原本乾爽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這裡太乾淨了,」她喃喃說道,「一點都不像是在水邊。」

羅伯特聞言愣了片刻,回過神來也不管矗立在地上的盾牌了,連忙走到露天禮堂的邊緣,蹲下仔細查看它與地下湖相接的部位,就這麼一連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眉頭已經打成了一個死結。

「……沒有,什麼都沒有,」他說道,「不該有的沒有,該有的也沒有。」

他嘴裡說的不該有的自然是指多出來或者不尋常的東西,而該有的,就比較駭人聽聞了,只聽羅伯特頓了頓繼續補充道:「無論是水苔、水漬還是侵蝕的痕跡,這些統統沒有,就連檯子的邊角都沒有變圓滑。」

「也就是說,這座水下遺跡沒有任何浸泡在水裡的痕跡,哪怕它確確實實就浸泡在水裡。」瓦倫丁平靜的總結道。

這個結論在辛西婭的意料之內,暗精靈的五感之敏銳大概可以算是半位面第一,按理來說,只要是水塘,無論是活水還是死水,她都可以嗅到或輕或重的水腥氣,可無論是上一次還是現在,走在湖水之上時,辛西婭都沒有聞到一丁點異味,只有黏到身上的水汽和腳下冰冷的觸感可以證明湖水的存在,可一走到露天禮堂內,除了她之前黏上的水汽,空氣中一片乾爽,很本就不像是一個湖心島應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