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覆在她肩上，没有布料的阻隔，浅浅呼吸像是染料，让皮肤渐渐变红。
“嗯，很吃亏，”他说，“谁让……”
“我爱你。”
西溪高中的时候，看过烟花，和林砚一起。
漫天都是一闪即逝的光彩，却能让人留下永久的记忆。
就好像他说的话，每次都让人招架不得，但却是浓墨淡彩的一笔。
第41章 妹控
某人大晚上的一颗雷, 惊得她一直没能睡着。
一个人脑子想了不知道多久，西溪眼睛紧闭着, 装作睡着了的样子骗自己, 也是骗身边这位。
毕竟两人在一张床上，有点什么动静都听得见感受得到。
心里甜滋滋的，就像吃了一罐蜂蜜一样，而且一点都不腻。脑中卡带了，一直停留在那个画面，跟个傻子似的，西溪都觉得自己有点太克制不住自己了。
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那是林砚诶。
大疯曾经说过, 条条大路通罗马, 而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罗马，比如林砚。
不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毒鸡汤, 但那时候的西溪还处于一种被林砚虐的喘不过气来的状态, 听见这句话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渐渐地，知道了更多之后, 西溪才发现, 有的人就是这样啊, 你嫉妒也没用。
现在终于把人挖过来了，高兴的完全睡不着。
一想起以后林哥为自己当牛做马服侍的日子，西溪终于知道什么叫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了，换成她，她还要开连锁的。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叹息, 西溪连忙屏住呼吸，但紧接着，就听见某人开口了。
“不睡觉？”声音哑哑的，黑夜中听起来有那么点勾人的意味，“是想做点别的？”
西溪知道他醒了，不敢造作，往人怀里蹭蹭算是安抚。
“我只是想高兴会。”她说。
“很高兴？”
“是啊。”
“那能不能让我也高兴一下？”
西溪怂了，“大晚上的，还是别了。”
“你知不知道憋久了很不好？”
“哎呀，好困呀。”
“我这是为你着想，”他手紧了紧，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睡觉。”
大好时光用来教育小姑娘什么叫做僾，林砚还没发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博爱的时候，真是难得。
西溪老老实实睡觉，但还是睡不着，不敢招惹他，一个人在脑子里想。
要不试试？
万一……尺寸不合适怎么办？那不是很难受？
算了，这么可怕的运动，还是等到自己大一岁再考虑吧。
***
折腾了一晚上的西溪没能睡个好觉，在画廊只打哈欠。
没有一一和六六的日子真是难熬，想起六六之前跟她说的，没事就多玩玩拼图，能益智呢，说不定她这智商还能再涨点。
西溪被一个还没自己尾数大的小孩子鄙视了，有点气，所以一直没玩过拼图，今天刚好有时间，想着中午林砚送饭过来就跟他打了个电话。
“你在干嘛？”
他那边像是很安静，没什么声音。
“有点事。”
一般林砚的工作她不怎么过问，因为就算她知道了那些也不懂，也没心思去想，所以他说有点事，那就真的是有事情要忙了。
果然，林砚下一句就是——
“今天没办法去给你送饭了，点了一家外卖，可以吗？”
这种语气，真的当她是小孩子了，但西溪听着却格外受用。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她不挑食，好养的很。
“好吧，画廊太无聊，能顺便带幅拼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