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嘴巴。
王姝刚好走过去, 见到这一幕。她忍不住向苏琇莹投去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虽然说她的确做得不对, 但她也硬不起心肠来指责她了。算了, 等歇歇脚她还是赶紧带着苏琇莹往下个城镇赶路吧。
见自己来了, 蕙娘连忙停下来，边擦手边向王姝道谢：“谢谢两位姑娘为我解围。”
王姝微微颔首, 说道：“助人为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你先前对那人语气这么强硬, 不怕惹上麻烦吗？”
她们毕竟只是过客，出了什么事，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就好。只是蕙娘是长期在此居住, 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蕙娘沉默了片刻，苦笑着说：“不反抗也是被欺负，反抗也是被欺负，那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大不了换个地方重头再来，反正苏州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个暂留地。”
她的话似乎是引起了苏琇莹的共鸣，苏琇莹听着听着也露出一副很伤感的表情。
蕙娘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琇莹情绪上的变化，她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两位姑娘应该是刚来苏州吧？”
“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蕙娘微微一笑，回答说：“混世街的人我都认识的差不多，两位姑娘一看便是生脸，好认的很。”
“我与师妹二人的确是第一次来苏州。”王姝这才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自我介绍，赶紧自报家门说：“我叫王姝，这是我的师妹顾盼。”
“二位叫我蕙娘即可。”蕙娘并没有提到姓氏，王姝自然也很知趣的没有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谈及的话题，如果不是紧要的问题，她自然也不会死抓着不放了。
双方打完招呼后，蕙娘从倒塌的推车里拿出了一个果篮，然后选一些完好无损的水果，将果篮装得满满地都冒了尖才递给王姝。
“这些水果就当做是我的谢礼，感谢王姑娘和顾姑娘为我出头，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赶紧离去吧，刚才那人叫陈冲，气量极小，王姑娘你今天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他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对此，王姝倒是非常地淡定，她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地回答：“没事，我那药剂量重，他起码得拉三天，不脱肛都是幸运的了，这些水果我们也不用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也是不容易。”
蕙娘在诱春阁每日看着姑娘们迎宾送客，也学会了辨人观人，她见王姝行事大方，说话坦荡，看得出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顿时心生好感，既然对方拒绝了，她也就不假客套，笑盈盈地和王姝聊起天来。
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王姝觉得蕙娘的性格其实跟骆齐琦有点像，都是非常有阅历，处事不惊的成熟女性，不过骆齐琦属于嚣张果断型的，而蕙娘则是温和内敛。
一开始她看蕙娘说话那么毒舌，她还以为蕙娘平常也是如此，没想到事实却是她本人说话极其温和，一点火气都没有。由此也可以看出，四海帮的人究竟是把蕙娘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让她说出这么偏激的话。
在三个人的努力下，一地的水果很快就被收拾好了。苏琇莹看着周围忙碌的人们，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人也太冷漠了，都不帮帮你。”
蕙娘对此倒是很不以为然，反而是替他们说起话来：“这事儿也不怪他们，他们不像我，大多数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要是得罪了四海帮那可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苏琇莹一脸迷惑地看着蕙娘问：“四海帮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听我爹说四海帮在江湖上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三流帮派？”
王姝此时回答说：“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