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聞言叼著車厘子的梗，抖著腳：“老子賣藝不賣身。”
“……”
這張照片成功點燃了微信群，盛況空前，消息刷屏快得幾乎看不清，老老實實給份子錢的倒是沒幾個。陸壹一句消息都不看，挑著紅包給收了。
一時間譚風吟跟童憲的手機都叮叮叮響個沒完。
譚風吟把群消息屏蔽了，放下手機，往裡頭瞟了一眼。春夏正在專心畫畫。
“老陸，你多久沒回家了？”
陸壹抬起眼：“怎麼了？”
“不是定的下周三出發麼，你再不回去交代一聲，陸叔怕是得親自來逮你了。”
陸壹又垂下眼睛，過了會兒才神色略有些懨懨地說：“再說吧。”
晚上春夏在書房工作的時候，陸壹到陽台上，給老媽打了一通電話。他得提前給老媽通個氣，免得到時候鬧起來她擔心。
“寶貝兒你怎麼還不回來呀，媽媽都好久沒看到你了哦。”陸媽媽猜不到他心裡揣著的目的，興致勃勃道，“你的行李我都給你收好了，我陪你一塊兒去，看看你爸給你找的房子怎麼樣。”
陸壹等她說完，才道：“我不去美國了。”
“那你要去哪兒？”陸媽媽似乎沒當回事，“現在換學校有點晚了呀。”
“我哪兒都不去，”陸壹笑著說，“留在家裡陪著你。”
“媽媽也捨不得你嘛，可是留學對你有好處啊，你還小，多學點東西總是沒錯的。”
“媽，我認真的。”陸壹趴在欄桿上，小區裡還有人在下面散步遛狗，說話聲清晰地被夜風傳送上來。
“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爸爸肯定要生氣的呀。”陸媽媽一向以兒子的喜好為先，這次也有些為難。
“沒關系，我自己擔著。”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陸媽媽問：“是不是為了上次那個小美女啊？”
陸壹笑著“嗯”了一聲。
“真是的，你怎麼跟媽媽一樣，為情所困。”陸媽媽惆悵地歎口氣，“那你趕快回來，要和爸爸商量的。”
陸壹掛了電話，轉身便見咪咪在玻璃門後踱來踱去，把腦袋擠到狹窄的縫隙裡試圖鑽出來。陸壹拉開門，把她抱起來親了一口。
“你這只黏人的小貓咪。”
他抱著貓走向書房，發現門開著，春夏不在。
陸壹又扛著貓尋到臥室，卻見她正在收拾行李。
“姐姐，你要去哪裡嗎？”
“茂茂暈倒住院了。”春夏說，“我回家一趟。”
陸壹不假思索地：“我陪你去。”
春夏停下動作，回頭看了看他：“好。”
春媽媽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茂茂已經住了幾天院，輸血之後已經沒有大礙，才通知春夏。
春夏在路上又接到電話，說是沒什麼事了，下午就能出院。
講完電話，她把手機放回包裡，轉頭看著陸壹：“你很熱嗎？”
“嗯？”陸壹從嚴肅的思緒中回過神，“還好，不熱。”
“你出汗了。”春夏說。
陸壹這才察覺到自己握著她的手心汗津津的，撒開手，拿紙巾給她擦手。
他特地換了一身正裝，五月份的天氣，確實有點熱了。
但是要拜見岳母大人了，自然要鄭重一些才行。
“我岳母大人凶不凶？”他小小聲地湊到春夏耳邊，生怕被誰聽到似的。
春夏道：“不凶。”
陸壹的小緊張並沒能消減，小媳婦兒似的抱住春夏的手臂：“你要護著我哦，我第一次上門，有點怕怕。”
春夏還沒說話，過道另一側的大叔好奇地伸著腦袋往這邊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