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洛檬的語氣也聽不出什麼,聲線與平日一樣的軟萌可愛。
“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麼。”季澤予反問。若無其事的樣子,倒仿佛腦袋上的紗布並不存在。
洛檬聳聳眉頭:“比如你大晚上跑到春夏姐姐家裡做了什麼,被人家傷成這樣?”
“談簽售會的事,你知道。”季澤予剝著那顆茶葉蛋。
“哦。”洛檬看著他,“那她還真是暴躁啊,不願意,就拿花瓶砸你。”
季澤予動作頓住,抬眼。
“你從哪兒知道的?”
洛檬打開手機點了幾下,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季澤予的驗傷報告還沒出來,但輕傷基本沒跑。警察聯絡陸壹時,委婉暗示了對方想要追究到底的意④
掛了電話,發了聲明,他回來洗了把臉,到廚房弄吃的。
芝士火腿三明治,雞胸肉蔬菜沙拉,兩根香腸,兩杯鮮搾橙汁。
咪咪跳到流理台上,不停地將不安分的鼻子往食材上伸,陸壹撕了一點雞胸肉才把它打發走。
等他搞定兩份簡單的西式早餐,一手一個托盤從廚房走到客廳,才發現咪咪那個小東西不知怎麼把臥室門打開的,已經跳上床在蹭春夏的手了。
春夏被吵醒了,輕輕幫它撓著腦袋。
陸壹將早餐放到桌子上,走進來,單腿跪到床上,俯身親了下來。
新的一天在這個熱情洋溢的早安吻中開啟。
一整天的雨連綿不斷,傍晚陸壹和春夏離開辦公室,約了童憲跟譚風吟那幫朋友吃火鍋。
下車時陸壹一手撐著傘,將她摟在身前,走進店裡,傘一收,交給服務員。抬手把春夏棉麻襯衣的第一顆扣子也給扣上了。
脖子右邊有一顆吻痕,有些顯眼,他昨晚親得太用力了,咳。
“小草莓要藏起來,”陸壹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被人發現會偷走的。”
春夏:“……沒人偷。”
養眼的小情侶吸引了不少目光,陸壹旁若無人地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一本正經地:“有的,壞人可多了。”
然後一轉身,瞧見二樓上一排看戲的臉。
有人“嘖嘖嘖”,有人拿出手機:“打電話叫點妹子過來,沒道理天天看著他一個人秀。”
“算了吧。”
“咋了?”
“也沒咋,就是再正點的妹子,拉到小姨面前一比……何必呢。”
前面那人默默收起手機。
潮濕的下雨天,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最舒服不過。
陸壹的這些朋友,春夏已經慢慢熟悉了,都是人來瘋的性子,喜歡玩,喜歡鬧,沒什麼惡習,只是有時候的行為有點二。
沒人會起哄為難她,不過最近因為嫉妒都很喜歡針對陸壹就是了。
如今他的傷也好了,一幫人灌起酒來無所顧忌,便格外賣力。
喝著酒玩游戲,所有人一條心合起伙來搞他,任陸壹牌技再好記性再好,也防不住一群明目張膽作弊的,輸得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但他笑得很開心,喝酒也喝得很痛快。
喝到微醺的時候,其他人叫酒去了,他把腦袋湊到春夏跟前。
“姐姐,我今天要申請喝酒。”
春夏“嗯”了一聲。
她沒有要管他,上次是因為醫生交代了用藥期間不能飲酒。
“我會喝醉哦。”他說,“我喝醉了可能會對你借酒行凶,你不能拿花瓶敲我的腦袋。”
春夏說“好”。
他又笑著湊得更近了一點:“你可以趁機對我醬醬釀釀,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的。”
“醬醬釀釀是什麼?”春夏問。
“就是把他刷上醬泡點酒,裹上雞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鍋炸至金黃酥脆控油撈出,”
譚風吟從兩人之間把手臂插過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