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認真地點了點小豆包的額頭:“相術其實是所有術數里最深最雜的,從一個人的樣貌、五官、氣色裡能看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推測兇吉,很神奇的,想不想學?”
小豆包摸摸臉頰,澄澈而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商慈見狀,就知兒砸對相術的興趣並不高,果然小豆包眼睛轉了轉,避開不聊,丟下一句:“我去找爹爹……”就抱著撼龍經,呼哧呼哧跑到灶屋找巽方去了。
商慈無奈扶額。
當初沒聽師兄的話,好好鑽習其他術數,如今連兒子都教不了了,這樣下去,她這做娘親的威信,岌岌可危啊……
當初生小豆包,她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只因曾經親眼看見過週芷清那血淋淋的生孩子過程,心底一直存有陰影。
她最怕疼,即將臨盆的幾天,整天擔心自己到時候會不會疼暈過去,如臨世界末日,整個人都快抑鬱了。
巽方比她還緊張,提前半個月就去山下的鎮子裡請了位經驗豐富的穩婆,讓她住在院子的廂房裡,臨盆的前幾日,他整宿整宿地不睡覺來開解她,極度緊張擔憂之下,他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為了能讓師兄安心,商慈這才稍稍振作了起來。
然而與想像中大相徑庭的是,從羊水破到小豆包呱呱落地,只用了半柱香的時間。
商慈甚至還未感覺到那傳說中生不如死的痛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巽方的名字是師父取的,她也是孤兒,並不想讓小豆包隨自己姓,於是起名之時,她指著桌上未吃完的豆沙包,道:“就叫小豆包吧……”
就像會算命之人從不會給自己算命,她給別家孩子取名,有這樣那樣的講究,輪到自己,忽然就不想八卦排盤算五行,怎麼開心怎麼來。
師兄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當然有意見也被無情地駁回了。
小豆包一天天長大,出乎他二人的意料,小豆包即不愛星象卜筮,也不愛觀人相術,反而對風水堪輿頗為鍾愛,最近一個月來,撼龍經是從不離手。
商慈惆悵地想,若是小師兄還在,一定能教他很多。
巽方對與小豆包到底是學占卜、風水還是相術,並沒有過多的意見,無論學什麼,都是在繼承師父的衣缽,只要他對術數感興趣,就足夠了。
“好吃……”
小豆包夾了一大口糖醋鯉魚,嘴角還掛著橙紅色的醬汁,毫不吝嗇地拍著親爹的馬屁。
商慈對於師兄不支持小豆包學相術這件事,很有意見,當下挑剔道:“太甜!”
巽方奇怪地看過來:“你不是最愛吃甜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