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救不了你。”
“还有，你的梦是真的，我已经死过一次，这次——轮到你了。”
王菁安听着监控中的声音，眉头紧锁。
“王局，怎么了？”旁边的警员满脸纳闷，这是慕容容被执行注射死刑之前探监的视频，王菁安已经听了五六遍，他也在旁边听着，却觉得两人的对话很正常，虽然慕容容说什么梦境变态了点，但也不过是临死前的泄愤罢了，相反这一切更证明慕容容是个心思扭曲的杀人犯。
“我只是有点奇怪。”
王菁安捏了捏山根，满脸疲倦。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慕容颜看起来非常正常，本身家世清白又温柔善良，就算是他也找不出什么缺点，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奇怪，人无完人，那些什么缺点都没有的人，往往才是隐藏最深的。
或许是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生了根，很难拔除。
“奇怪什么？”警员大惑不解。
“何霆明那个案子，你去了现场吗？”
“没有，只看了照片，不过也觉得够恶心的，还有宇文菱那个尸体，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没看出来慕容容长得还可以，下手这么心狠手辣。”
“是啊，你来刑侦科这么久，看过碎尸焚尸的案子也不再少数，但看到他们的案子都受不了，那慕容颜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能一脸平静？”
警员愣了愣，“王局，原来你是从这方面怀疑的，那也太扯淡了吧，说不定人家出身豪门从小被教着喜怒不表于色，心里怕得要死但是不说出来呢？”
“心理状态和指纹一样，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一个小姑娘或许面对别的能无动于衷，但若是看到这样血腥的现场，却很少能隐藏本性。”王菁安说了几句，看了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警员，也觉得怀疑站不住脚，索性摇了摇头，“只是我的一种直觉吧。”
“王局，如果是别的时候，您的直觉我相信，但这次我就不信了，慕容家这位千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穷凶极恶的事，就说何霆明那种小人物吧，她估计碰一下都觉得脏，也就慕容容被他勒索才有作案动机。”
王菁安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不是怀疑她是凶手，只是觉得里面别有隐情，好像她想帮着谁隐瞒什么，不过都是猜测，算了，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吧。”
“您别多想，总不能看谁都有问题吧。”警员笑了笑，王菁安从来走在一线，也没什么架子，他们这些人偶尔也敢开开玩笑，王菁安不以为意，又看了眼视频中慕容容和慕容颜的影像，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她们聊得都是什么梦里醒来的，一听就不是真的，难道人还能重活一次吗？
轰轰烈烈的“掏心案”就这样结束了，其中涉及的几个大人物完全能成为寻常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调料，而随着凌晨因为没有证据被暂时放出来，一开始还有人怀疑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慕容容的同伙，一时之间凌家的名号臭到几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慕容楠即将娶妻的喜事，渐渐冲淡了S城的恐慌氛围，只是凌家的股价和企业亏损肯定是回不来了，谁让他们和慕容容这个杀人犯搅和在一起。
就算蔡一梅这样老奸巨猾的人也完全没想到，自家竟然因为想着报复慕容颜外加想通过这件事威胁慕容家，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凌家亏了血本，真是有苦说不出，凌晨更是恨到牙痒痒却也没有半点法子。
终于到了结婚的那一天，长长的车队几乎绕城一周，各种豪车只在电影或者车展上见过，据说头车是专程定制的，已经等待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