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镇也不太富裕。
身边的少年扯了扯她的衣袖，“你不下去吗？”
洛瓷摇摇头，“不下去了。”
他们已经不记得她了。
而且她也没办法给他们什么，是钻石玫瑰还是蓝宝石？
那些都不合适。
想到女巫即将制造出来的生长药水，她还是送他们一片果园吧。
洛瓷转眸望向冰雪王，弯眸笑道，“我们回家吧。”
回家……
少年漂亮眼眸凝着她，唇瓣微微勾起，“嗯。”
回家。
他以后有家了。
雪白手指悄悄勾起她的手指，心里充斥着满足愉悦的心绪。
*
短时间之内，碎片并没有变回成年时期的模样。
当夜，临到睡觉前，洛瓷在少年冰雪王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晚安！”
她消耗了许多魔法，很快就睡着了，只留下捂着脸有些无措的貌美少年。
漂亮脸依旧是雪白雪白的，他半捂着脸，默默望着睡得正香的女孩，冰银羽睫纤长浓密，显得十分专注，眸光湿漉漉的，透着温软可爱。
这是……什么？
他好像很喜欢。
而且感到很熟悉。
好像之前也曾经被亲吻过，只是模糊印象里是她局促红着脸的模样，没有像今这么温柔。
抿了抿纤软唇瓣，漂亮眸光盯了她精致脸半晌，最后心翼翼地在她柔软温热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还地咬了一口，好似在留下什么印记。
但又怕把她弄疼了，没敢太用力。
即使是没有之前的记忆，即使变了，占有欲是一点儿没变。
他声道，“你是我的。”
少年嗓音有些软糯，咋一听像是孩子气似的宣布主权，不允许别人来抢，但其中蕴着的却是深沉的占有欲。
……
洛瓷觉得，变年幼些的碎片可爱又乖巧，还不会吃人，继续保持还不错。
就是有一点，他比成年期的碎片要黏人很多，哪里都要跟着一起。
以前他还担心自己会给周围的事物带来不好的变化，后来知道有她在以后，就完全不在意这些事了。
就像总是得不到足够安全感的幼崽。
一次倒是难得没有和她黏在一起了，但是委委屈屈地窝在自己的地方，看起来失落得要自闭了一样，眸光湿漉漉的，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洛瓷有些不能跟上少年碎片的想法。
她应该没做什么让碎片伤心的事吧。
等她问出口后，貌美少年垂着头，委委屈屈道，“你有那么多朋友，每都可以和他们见面，你们看起来很开心。”
“可我……只有你。”
就好像……他是可以不被需要的，可有可无的。
她有那么多选择。
而他只有她一个。
谁也不要。
洛瓷莫名地想到，碎片的话有点像她是海女的感觉啊。
见她没有立即回复，少年更失落了，“果然……你不需要我了。”
洛瓷浅眸望着他，认真道，“需要，好像是对于物品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够用需要来形容呢。”
好像简简单单的不需要，就能斩断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