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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3)

目的。冲过去掰倒涂文不是件容易事儿,他不明所以又警惕性极高,被柳亚东勾着喉咙,难免一阵挣扎。柳亚东造次地扫腿,涂文单膝跪倒。他又猛地扑他,抱着他打滚。

空了约两秒,赫然一辆黑桑迎面击上大摩。黑桑无停顿,持续加速冲进辅路右转。

大摩悬空又坠地,壳子汽油迸溅一地。涂文手撑地,愣了一刻,才猛地暴喝:“我操/他妈的!”

第17章

这会儿想要邵锦泉这票人狗命的,只可能是付文强。

金鼎三楼南头,一个雅间。两组红木书柜,一只博古架,几幅山水,一台电脑,一套茗具,邵锦泉的办公间。拐头的软呢子沙发放下来就是个简易床,赶不及回家歇觉,邵锦泉就跟这儿凑活一宿。牙刷毛巾抽屉里都齐,隔间里还备着两套熨好的西装,几双软皮旧鞋,一支枪具。这屋子轻易不让进,是邵锦泉极私密、极舒适的息壤。

涂文梆当踢门进去的时候,侯爱森正陪邵锦泉“做”税。金鼎利润来路不正,黑钱黑算,得台面下清洗一番,微机录入留把柄,自打开业大吉,一直这么手工录入。邵锦泉边检阅,边拭着枚成化斗彩梵文杯,涂文的旋风动静险把这等宝贝惊掉。侯爱森推了下眼镜,掷过去一根纸镇:“吵死了。”

涂文躲掉迎面一击,伸手接住,歪刺进沙发里说:“泉哥,刚有人要做掉我。”

侯爱森“哧”地一声,搁笔抬头:“谁这么大善人,为民除害?”

“我去你妈的吧,老子死了,鬼晚上爬起来给你挠痒!”

“我十块钱去大市场买个竹扒犁,还没你一嘴废话。”

涂文一甩手,纸镇又飞回去:“滚远去!”

邵锦泉启开背后的玻璃展柜,一吹粉尘,把锃亮的瓷杯搁进去。玻璃上印一张他如常神色的脸。邵锦泉坐回靠背椅,捻出根烟来磕了磕顶端,他问:“开黑枪了?”

“那我这会儿在奈何桥喝汤呢!”涂文两腿翘上面前的茶几,他一抚胸口,朝邵锦泉招招手,示意分自己一根嗒嗒味儿,定定神,“开车撞我大摩,跟老子我玩儿港片来了,我那川崎他妈刚保养的!又废一遍。”

侯爱森挑眉,问:“我看你一根毛也没伤啊?”

“你多想让我死?”涂文眯眼,“小柳脑子多快啊,一脚撂倒我给我救了,要不我这会儿不喝汤,也得搁医院包头上夹板,他妈那速度就是奔着弄死我去的。”

“行。”侯爱森点头:“算你没白培养。”

“我养什么了?是我的主意么?”涂文笑得蛮讥诮,“培养人好好一小男孩儿做坏蛋,教他杀人越货?我跟你说,我们干的这事儿,损的都他妈是阴德。”

侯爱森两肩微微一耸,不响。

涂文挑眉毛:“哎,那你那头咧?小兰跟阿迪学管账务,怎么情况?”

“好心细,脑子清楚,一笔笔都算的妥当很。”侯爱森笑,“阿迪开头嫌碍他事,后头不讲话了,人就是比他心思深。五金厂胡文达昨天又包两桌麻将,要了吃席,搞老酒带咪着,醉成副死狗样子,摸二万当二饼出。他赖我们抽头一个月了吧?阿迪过去要,他又在那儿不三不四不讲钱的事,一会要慧慧来一会要小玉来,他有钱买得起钟,又骂阿迪是配了钥匙求着当锁,就欠鸡/巴往屁门捅。”

涂文舔嘴巴,阴恻恻地忿道:“哪天我就他妈一枪崩了他的狗逼养的。”

“胡文达就是人犯贱,臭一张茅厕嘴,酒醒我看比鸡都怂。”侯爱森乐,“他要拽阿迪辫子,拉着他几只狗友要翻脸给难看,我带瓶瓶几个去的时候,那小孩儿打人一点不含糊,我讲没小柳狠,也不叫一般人了。武校的童子功,没黑没白吃苦练出来的,能柔到哪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