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原主身体也不是很好啊。”
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了。
【……兽人的体质已经算很好了。】
真不知道宿主原来的身体体质能有多好?见谁都嫌弃,这么多个世界就没有她满意的了。
手脚有些发软,大狼解决完那只奎就走到了她身边,她丢掉铁锹,顺势倚靠在它身上,顺便在它柔软的毛上蹭了蹭脸上的汗水。
——沾到眼角了,有些火辣辣的不舒服。
看到她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狼低下头嗅了嗅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呜。”
四周一片狼藉,还横竖不一的躺着几只身形巨大的奎,喉咙的伤口流出来的是蓝色的、粘稠的血,缓缓的在溼潤的土地上流淌,跟雨水混在一起。
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上还密布着厚厚的云层,但天色已经亮了不少,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醒甜味道,还能听见远处不知名的鸟儿的婉转啼叫声,树叶上残留的雨水落在地上,发出缓慢的滴答声。
结束了一场战斗的狼都走到自己家的雌性身边,大狗一样用脑袋蹭蹭她们,有些身上还挂了彩
——奎的爪子也是很锋利的。
殃叼着她的衣服把她放到背上,才缓缓走到溪一家人面前去接被无良阿妈丢下的璁。
璁看到阿爸来了,张开小手要抱抱,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鼻头也红红的,显然是被自己阿妈的行为吓得不轻。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越来越远的身影,拍了拍蹭着自己的脸的狼头,溪的声音轻轻的,带着某种震撼在其中,“芪……真的很厉害……”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溪想肯定不止她会觉得由身至心的震撼吧?
在她们心里向来是能变成兽形的雄性才是强大的,她们能做的只是在家带好孩子,把家里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但刚刚芪的所作所为好像推翻了她们一向心中默认的东西……
“呜——”
狼头带着几分撒娇的拱了拱她,轻轻舔了舔她的脸。
理会到自家狼的意!
刚说完,璁就从殃的怀里直接扑到她怀里,她差点没接住,吓了一跳,正打算说什么,却听到小家伙把头埋在她胸`前低低的哭泣的声音,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这下她是真的慌了,怎么刚刚还气鼓鼓的,现在就哭起来了呢?
“宝贝宝贝,到底怎么了?别哭了,阿妈心疼。”
面对牧九月着急的目光,殃略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哄了一会儿,小家伙发泄一样的哭完了,揉着红彤彤的兔子一样的眼睛,扁着嘴,哽咽着,“阿妈我……害怕……”
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顺气,“哎,怎么害怕了?告诉阿妈。”
“阿妈,阿妈跟奎……打、打起来了……我很害怕……”说着晶莹的泪水又从眼角滚落,哭的一抽
一抽的,鼻头红的跟个小樱桃似的。
璁是个不爱哭的孩子,平时摔了磕了碰了,也就皱皱眉头,也许是因为知道哭了也没人哄,所以
养成了这个习惯,一旦哭起来也不会像别的小孩那么令人心生厌烦,小声小声的,跟个小可怜似的,只会让人觉得心疼。
听到这里牧九月算是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也知道她的害怕从哪里来了,心里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怜惜、愧疚、温暖,皆有,最终化为浅浅的一句,“对不起,璁宝贝。”
“我……我知道……那个弟弟要、要被吃了,很、很危险……嗝……但是、但是我也很怕阿妈……怕阿妈……会……”
后面两个字没说完就又小声哭了起来。
听完她的话,牧九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讲了,又心疼又无奈,讲道理璁自己也知道道理在哪里,
但她就是害怕,害怕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柔的阿妈会出事。
牧九月头一次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冲在前面的时候没有想过被她丢到溪怀里的璁心里多忐忑,看着她又有多担惊受怕。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一时无言。
璁一直都懂事的令人心疼,就连殃这会儿也看着璁,轻轻的叹了口气,上前把她们两个都抱入怀中。
以前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现在觉得好像抱住她们两个就拥有了一切。
小孩子哭了一场好像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抓着她的衣服就睡过去了,把璁放到房间里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门,牧九月的心里还是有些沉甸甸的,转身抱住殃,脸在他胸`前蹭了蹭。
闷闷的声音,又有些懊恼,“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殃吻了吻她的发顶,反拥住她,声音轻缓温柔,“你要是能做却没有去做才是自私,璁明白的。”
“可是她很难过。”
璁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但是相处这么久了,她在努力的学习做一个好阿妈,不说把她当做是
自己的亲生孩子了,也跟家人差不多了,她这么难过,自己心里也怪难过的。
“害怕和离别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