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什么不可能。
顾安璃拧眉，叶安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安……哥哥心里只有你，现在苏语晗死了，你们可以没有阻碍的在一起，你们很快就可以结婚了……”
顾安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慌乱。
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总在不停离去，现在连叶安安都要走了吗？
不，她不允许！
阻碍？
这两个字，在叶安安听来，却笑了。
笑得苦涩。
她从没认为苏语晗会是阻碍，两个人要是相爱，没什么会是阻碍。
苏语晗也从来不是她和顾明琛的阻碍，她更不想看到苏语晗用生命付出代价。
——安璃，这不是我要的感情。
“那你要什么？”
对上顾安璃近乎狂怒的眸，叶安安没有说话。
再多的话，对于顾安璃来说，都没有用。
叶安安转身，将行李箱合上，提起要走。
“叶安安，你给我站住！”
顾安璃大小姐的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抄起手边的被子往地上一砸，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
然而，叶安安的步伐没有任何停留。
她毫不迟疑打开了门，却在看到门外的男人时，脚步骤然顿住。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明琛。
浑身上下都透着落寞，而那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染了隐隐猩红。
顾安璃跟着走了过来，连忙道：“哥，安安要离开，我拦不住她，你快点把她留下来！”
说话间，顾安璃才注意到顾明琛的神态，有点吓人。
她避开和哥哥的对视，走了出去，“你们先聊，我回避一下。”
顾安璃走后，顾明琛才慢慢将目光投向叶安安，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要走？”
“嗯。”
叶安安紧了紧手里的行李箱，点点头。
顾明琛对叶安安一贯温和的目光如今变得暗淡，没有任何温度可言，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他的声音迟缓传来——
“为什么要离开？”
——没有原因，只是想离开了。
离开这些她永远无法苟同的人。
以前，她觉得喜欢上他，就会包容他的一切，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陪着他，不离不弃。
但她终究不是苏语晗，她有自己的原则，做不到陪着这样的顾明琛。
或许从一开始，她选择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只是孤独而已。
渴望陪伴罢了。
沉默许久，顾明琛才动了动唇，“留下来，陪着我。”
多么温暖的几个字，要是以前，她大概会感动的流泪吧。
可现在的叶安安，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