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熙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醉人的阴影,“我害怕……”
沈明噗嗤一声笑了:“放心今天不打你。”仿佛她给予了多么大的恩赐似地。
这条船是商船改造的,船帆上写着船主的名字,甲板上还堆着不少整根的木材。底层也没有客舱,千机卫与护卫全部借住在底层,只留少量的人驻守甲板,甲板上那一间较大的客舱就是沈明与沈晗的舱位。
舱内放着一局残棋和两壶棋子,沈晗端坐一边,已经等候多时。
“皇姐我们继续。”沈明抚平衣角落座。
白熙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自处。
“愣着干什么,去倒两杯茶来。”沈明捻着用一枚黑棋子砸她。
“是。”
棋子一点也不重,砸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可她的身形却晃了晃,一枚棋子打碎的是她的尊严。她盯着沈明嘲讽的眼神,蹲下`身捡起棋子。
“跪下。”沈明冷冷道。
她依言跪下,双手捧起棋子:“小王爷请用。”
沈明轻蔑一笑:“若是你在床上也这般听话,我就高兴了。”
“任凭小王爷处置。”她按着刚才的规矩,给沈明与沈晗倒茶。
“你喝吧。”沈明倒出一枚药丸,丢在茶盏中,“赏给你。”
她脸色一白,下.药,还要嚣张地当着她的面给她。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沈明伸出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侧脸,“我喜欢听你惨叫的样子,你太乖巧了反而没有意思。
大脑紧张地思索着,沈明之意,是在暗示她自己下的不是春.药,那会是什么?船航行在梁河上,一路逆流而上,需要至少三日才能到达渡口。如今长宁与南唐交恶,河上来往的船只,明里暗里不知道藏着多少细作……
迟疑片刻,沈明与沈晗探寻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的身上。
白熙跪坐,双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张嘴。”
沈明看着她留下的空荡荡的茶盏,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白熙一口气梗在喉头,不由张开嘴喘熄。沈明以指撑开检查,不想她口中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带下去。”
护卫将她带到厅堂后的隔间内,随即关上门。
白熙坐在床上,舌尖一卷,藏在舌底的半枚药丸落在她的掌心。她把药丸藏在床下,自己盖着被子躺下。
沈明的疑心太重了。
大船摇晃的频率催着她阖上眼皮,意识逐渐消退,身体轻飘飘地如同坠入云雾之中。果然是迷[yào],理智飘离之前,她心中涌上一阵喜悦。沈明给她迷[yào],就是想让她在船上能安安静静不闹事。但她怎么能顺了沈明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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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长李珂带着先头部队沿着官道搜寻,为了避免扰民,部队在小镇外扎营。兵贵神速,他一路行来终于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将军,有新发现。”
派出去搜寻的伍长来通报了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五日前曾经有一个车队带着一名疑似目标人物的少女住进了小镇富商的家中。
李珂立即命令传令兵将消息送到前军大将李浴处。看着传令兵翻身上马,李浴站在营地外,吐掉口中的草尖。
“立即拔营,进驻东安城。”
他的兄长前军大将李浴没有透露画中人的身份,但一路追踪,对方的脚步是逐渐向北的,不难猜出,这个人与北方的北晋或者长宁藩有很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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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进神速,林祯几乎没有闲暇办公,只能骑在马上听探子禀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