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来没怪过你,朕……朕舍不得让你承受分娩的痛苦。”楚铭轩目光闪烁,搪塞道。
“可臣妾想为皇上诞下龙子,纵是个女儿也好,臣妾不希望与皇上平白走了一遭,总该有这样的传承……”凤倾歌很想知道,楚铭轩到底痴迷自己到什么程度,正如无情所言,他不允许后宫女人为他生子,而她,是否是个例外?
“你真的这么想?”楚铭轩狐疑看向凤倾歌,眼底闪出一道精光。
“这是臣妾的心愿!”凤倾歌狠狠点头。
“可……可朕怕若让你承受那样的痛苦,你会不会……”楚铭轩失神的看着凤倾歌,脑子里却回想着过往的不堪。
“皇上?”见楚铭轩自言自语,凤倾歌狐疑轻唤。
“呃……朕没事。或许你说的对,可子嗣的事可遇不可求,要看缘分的。”楚铭轩轻揽着凤倾歌坐在榻上,眸色散出淡淡的光晕。
“倾歌与皇上的缘分或许比海还深……”凤倾歌唇角勾起,一笑百媚生情,这样的孽缘,也是几世难遇呵。
楚铭轩双手抚着凤倾歌的雪肩,缓缓躺了下去。薄唇带着湿热的气息扑面而至,凤倾歌只觉心底一阵恶寒,可动作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轻衫尽褪,凤倾歌曼妙的身姿被楚铭轩细细抚慰着,薄唇所到之处皆留下淡淡的吻痕,楚铭轩小心翼翼,如珠似宝的亲吻着自己心底的至爱,却不知凤倾歌带着体温的身体里,那颗心是怎样的寒蛰彻骨。
满室旖旎,春光无尽,碎色兰花的幔帐将里面颠鸾倒凤的身姿勾勒的清晰至极,两个共赴云雨的人,心却离的那么远。
翌日清晨,凤倾歌起身时,楚铭轩已然离开。泡在澡盆里,凤倾歌颓然倚在边缘,微闭双目。
“月儿为您擦背?”洛月儿似有深意开口。她怕主子再像之前一样伤了自己。
“不必了,替本宫更衣。”凤倾歌长叹口气,猛的起身走出澡盆。侍寝的事是躲不过的,若每次都要痛苦纠结的摧残这副皮囊,她倒不用做别的事了。
“是。”洛月儿见凤倾歌神色无异,暗自松了口气,旋即拿过淡紫色绣着素芯兰花样的内衫走到凤倾歌身侧。
“算算日子,何劲生也是时候出现了。”凤倾歌眸色幽冷,淡声道。
“娘娘笃定何劲生会背着雪妃来找娘娘?”洛月儿将外面的华裳拿过来套在凤倾歌身上。
“拭目以待吧。”凤倾歌抿唇轻笑,眼底目光灼灼。
鹿寿宫……
因为竹织的缘故,何劲生再也没提鹿寿宫增添婢女一事。
“一会儿你吩咐敬事房选两个宫女过来。”铜镜前,青鸢看着何劲生细细为自己梳头,淡声吩咐。
“娘娘?您不怕凤倾歌还会派人来?”何劲生忧虑开口。手中的梳子轻捋过青鸢墨色的长发。
“刚死了一个竹织,她还不知道要伤心到什么时候呢!怎么敢再派人来,而且找两个宫女,一来是伺候本宫梳妆更衣,二来,皇上来的时候,也有个端茶倒水的人,这些事总不能你一人包办呵,若是累坏了你,本宫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青鸢微抬眸,看着铜镜里的何劲生。在这皇宫里,她真的就只剩下何劲生。
“为娘娘做任何事,劲生都不觉得累。”何劲生说话间,悄悄将青鸢掉落的发丝藏在袖子里。
“可本宫舍不得,就照着本宫的意思办吧。”青鸢樱唇微抿,浅笑嫣然。
“是。”何劲生恭敬应道,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罢了,先别梳了,这两天也不知怎的,总是睡不醒的样子,你先下去吧,本宫再睡会儿。”青鸢打了个哈欠,柔声吩咐。何劲生不语,继而退出内室。
房门紧闭之时,何劲生目光幽深,缓缓取出袖内长发,这两日主子反应异常,不仅掉发严重,而且一直混沌恍惚,御医虽说没事,可他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症状正是在吃完凤倾歌那道‘鲫跃龙门’之后才有的。
思及此处,何劲生再也顾不得许多,大步朝凤栖宫而去。
当何劲生到凤栖宫时,却被洛月儿拦在外面。
“主子正在沐浴,不方便见何公公,请回吧!”洛月儿冷声开口,目露鄙夷之色。
“奴才可以等,一直等到娘娘肯见奴才为止。”何劲生言之凿凿。洛月儿瞥了眼何劲生,转身回了正厅。
厅内,凤倾歌端坐正位,手指捏着杯盖轻叩几下杯缘,挑眉看向走进来的洛月儿。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何劲生说是一直等到娘娘肯见为止。”洛月儿据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