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摩斯坦小姐的家门口了。她也是一名未婚的年轻女性,家门口出了这种事肯定会吓一跳的,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若是去,我不会阻拦,”福尔摩斯说,“鉴于你以此谋生,理应去见识见识真正的案件是什么样子,但是……”
“但是?”
歇洛克·福尔摩斯浅色的眼睛凝视着玛丽,那之中尽是平静,却也带着几分真诚。
“我的建议是请华生陪同你。”
玛丽心底一暖。
身为一名未婚姑娘,她一个人跟着爱尔兰工人跑去贫民窟调查无名女尸,别说有人看见后名声如何,光是贫民窟的治安和环境对玛丽来说就不安全。
福尔摩斯不会在这种“无聊的谋杀案”上浪费时间,可请一位可靠的朋友陪同保护玛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侦探是发自真心地为玛丽的安全着想。
这份关怀,玛丽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谢谢你,”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么医生,你愿意陪同我吗?”
“当然!”
华生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保护淑女是任何绅士都应该做的事情。”
玛丽:“更遑论事件发生在摩斯坦小姐的家门前,对吧?”
华生:“咳咳。”
俊朗的医生被拆穿后干咳几声,不等玛丽反应,自己先笑了起来:“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和福尔摩斯的眼睛,小姐。”
玛丽莞尔:“走吧,我先回塞彭泰恩大街去换身衣服。”
她可没忘记第一次踏入贫民窟时福尔摩斯的建议,玛丽先回到了塞彭泰恩大街的家中,从衣柜里众多的衣裙中翻出了那身女仆裙。
等玛丽和华生来到贫民窟后,警察已经到了。
道森推开拥挤的人群,嘴里还不住嚷嚷:“让一让,让一让!福尔摩斯先生派了人过来了!”
听到这话,议论纷纷地穷人们立刻让开了道路,让玛丽和华生走到了封锁线前。
华生刚刚走近现场,隔着封锁线就看到了负责案件的探长,惊奇道:“雷斯垂德探长?”
站在封锁线后的探长猛然回头:“华生医生?”
好吧,竟然还是熟人。
鉴于华生刚刚协助福尔摩斯解决了一起案件,他和雷斯垂德探长也是熟人了。而玛丽呢,虽然从未见过苏格兰场的探长们,但对于这位《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著名npc也算是相当熟稔。
探长看上去四十岁上下,发现华生之前正在指挥手下侦查现场。他见到华生,听到二位是代替福尔摩斯来的,直接让警察们放行进入封锁线内。
“这位是……”他看了一眼玛丽。
“这位是玛丽·班纳特小姐,”华生说,“也是……一位私家侦探,她在米尔顿——”
“帮了工人不少,还破了个大案。”
雷斯垂德探长接下了话语,末了还得意地看了一样惊讶的华生:“这么大的经济案件,寻常不知情也就罢了,我可是苏格兰场的人。”言下之意就是,他虽然不如歇洛克·福尔摩斯那般天才,却也是位经验丰富,拥有自己消息源的侦探。
说着他礼貌地对着玛丽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大案,而且场面很是难看,你一位女士,如果没必要我想还是回避为好。”
“没关系。”
玛丽摇了摇头:“我来就是为了查探情况的。”
雷斯垂德探长已经好言提醒过了,玛丽执意要看现场,他也没有强行阻拦:“那请便吧。”
得到首肯后,玛丽同华生对视一眼,二人走向了盖着白布的尸体前。
华生蹲下`身,掀开白布。
如同道森所言,受害者遭遇了相当残酷的暴行——她面部朝下,整个脑壳被重物狠狠砸过,已经变了形。血迹早就干涸了,凝固在后脑处同头发纠结在一起,场面相当骇人。
玛丽流露出不忍的神色:“长条状打击,是木棍一类的东西。”
华生瞥了玛丽一眼,刚想说什么,最后又把话语吞了下去。
“你懂的一定的法医知识,当然,”他说,“你怎么会不懂?”
玛丽知道他是想起了《连环杀手棋局》里就展现出受害者尸体分析的情节,她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就像是道森描述的那样,受害者没有受到其他侵害,她的额头有个血口,华生初步推断是被枪托砸的,但致命伤仍然是木棍在后脑处的一击。
尸体是被转移到工人聚集体附近的,她的伤口如此骇人,周遭的土壤却没有沾染多少血迹。
华生检验完毕,根据血液的凝结程度,初步确认死亡时间在昨晚。
“能够确认她的身份吗,雷斯垂德探长?”华生问。
“看她的衣着,理应是白教堂附近的人。”雷斯垂德回答。
要换福尔摩斯在现场,肯定要忍不住出言嘲讽了——他们就在白教堂附近,这个“附近”概括了整个贫民窟,谁知道是哪个街区、哪条街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