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但是沒有說什麼。
員警問完留了沈值的聯繫方式,希望他之後可以配合警方辦案。轉身看到了一個女孩,無助的站在那裡,臉上寫滿了擔憂。
辦案多年,他幾乎一目了然,這應該就是他口中說的深夜也要來找的朋友。
等員警走後,俞音躊躇不敢上前,沈值當做沒有看到她,但是沒有走。
過了一會兒,俞音才鼓足勇氣上前說話:“沈值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霽明嗎?”
“嗯。”
沈值沒有再說話,但俞音覺得她說出這句話後他好像有些生氣。
那邊的人來來往往,而這路燈下花壇邊的一方天地則是一片寂靜。
俞音注意到沈值一直坐著,左手臂微微後放,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如果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他好像在流血。
“你好像流血了。”
俞音的心頓時緊了起來,她伸手在睡衣裡亂掏,竟然掏出一小塊手帕,她拿著手帕準備去捂住他的傷口,手還沒有碰到被他躲開。
他起身,與她保持著距離。
俞音的心脹得發疼。
她馬上說:“我去幫你叫醫生。”
救護車還沒走,她準備去找人來幫忙,但是沈值丟下一句“不要多管閒事,回去睡覺。”就轉身走了。
他步子大,很快就走出了一段距離,俞音看到剛才他坐的地方有他手臂上流下的血跡,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你受傷了得去看醫生。”
她忽略了自己還光著腳,小跑著趕上他。
沈值停了下來,看到她的腳,語氣很不耐煩:“我自己會去,不用你管,趕快回家。”
俞音遞上自己的手帕,“你先捂著傷口,不然血一直流。”
他只站了一會兒,血已經順著他的指尖滴倒了地上。
沈值覺得俞音一定是在折磨他,天氣這麼冷故意不穿鞋跑出來。
“不用你管。”他不想再看她,轉身打算不再管她離開。
俞音有些焦急地攔住他,動作有些急切地將手帕伸向他手臂上的傷口,這次他沒有躲開,鮮紅的血液很快染紅了潔白的手帕。
沈值扯掉了手帕,扔在了地上。
俞音看著地上染著血的手帕,有些執拗地縮手留出一截袖管,用牙齒咬下了一塊布料,準備再捂住他的傷口。
也不知道在跟誰置氣,氣紅了眼眶。
沈值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復平日的冷靜自持,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聲音夾雜著怒火:“我不用你管,聽到了嗎?”
俞音紅著的眼眶掉落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淚,她跟沈值較勁也跟自己較勁,還是說:“你流血了。”
那是他的傷口,可是堵住了她就不會疼了。
他的力氣大,可是俞音依然固執地用力握著布往他傷口挪,很快白皙的手腕出現了紅印。
這樣倔強流淚的俞音已經讓沈值建立的防線逐漸崩潰,他冷著聲音說:“俞音,我最後說一遍,不要管我,你現在走,一切就還是你希望的樣子。”
俞音的手頓了一下,沈值覺得這是她聽懂了的信號。她沒有收回手,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我走,只要你現在去醫院……”
沈值不想讓她把話說完,已經低頭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唇。
來不及了,就算她想再逃也已經來不及了。
俞音踮起腳尖,沈值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胸膛,她覺得窒息,也覺得就算在這一秒死去她的人生也沒有任何遺憾。
激烈熾熱的吻,他們已經忘記了呼吸,沈值在俞音要暈過去前離開了她的唇但依然緊緊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