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所以……那位小郡主此生有幸與我們南山結為連理,是她的福氣才是。”
“鮮少聽到你這樣認真的誇人。”她拉著自己的裙角:“我還未見過君言王呢,他長什麼模樣?”
“好看的模樣,明日就能見到,也不是,咱們今日就將花送去,帶著你見見他,明日你我只管吃飯。”
“你很少參與長陽城的貴胄聚會吧。”她眉眼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去那些地方做客,你我是按等級劃分座位的,你我根本不可能一桌。”
“我也沒有說過我要坐上主桌啊。”他嬉笑起來:“南山的婚宴是流水宴,咱們隨意擇一個位置就好了。而且……咱們晚上去,黑燈瞎火的誰也認不出誰。”
百里花影沒由來的心安,笑著道:“反正我跟著你去,你做主吧。”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她笑:“你?保護我?”
他認真的點頭。
一車的花枝被送進君言王府,正在園中喝茶的夏侯南山一愣:“你這賀禮倒是花了功夫的啊。”
樂正餘亦望著四面正在張燈結綵,紅綢懸掛的下人們:“你這倒是熱鬧的緊啊。”
“見過君言王。”
“少閣大人好。”
君言王親切的望著樂正餘亦他笑說:“明日就成親可不是熱鬧嘛。”
是君子閑然的模樣,他放下茶盅,望著站在餘亦身後的百里花影:“皇兄和我說你這段時日一直都與她在一起,我還不信,如今看來,你也好事近了?”
“胡說什麼呢,我兩是友人。”
“友人?”南山嬉笑道:“什麼樣的友人,能讓我們無欲無求的侯爺拋卻清高向陛下求一份首飾? ”
樂正餘亦負手拿起車上的花枝:“這花也有她一份,我二人的賀禮送到了,走了。”
“說你兩句就走,做賊心虛啊。”
“我本來就是賊,不過倒是不心虛。”他拉著百里花影的手腕:“明晚我再過來,記得給我留兩個好座位啊,我可不想要看到不願看到的人。”
“自然。”
第二日一早這滿城便是喜色嫣然,歡鬧聲聲。自清晨起那王府前來賀喜的人便是流水之勢。
樂正餘亦不疾不徐的玩到晌午才出門,擇了一身輕巧的紫衣海棠紋的衣裳,稍稍將散落的發整理,他素來不愛梳冠,一向只用發帶將鬢邊的髮絲系住,額前總有散落的兩縷青絲,他樂得自在,走在街上旁人也無心看他的發,光是那雙妖治的眼睛便已叫人目不暇接。那路人啊,恨不能多長一雙眼睛,只覺得多將他留在眼中一刻,也是好的。
百里花影今日也是一身紅衣,只是比起平時要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雲鬢上卻依舊無一物。
小侯爺折了路邊的海棠,戴在鬢邊,人比花嬌,花襯人豔。
“今日可是君言王大喜,你不戴冠?”
“他大喜又不是我大喜。”
“不怕別人說你不懂規矩?”她笑:“這衣裳倒是選的不錯,你喜歡紫色?”
“那你喜歡紅色?”
“今日要去吃喜酒自然要穿得喜慶一些,我也避開了正紅色,特別選的冷紅色。不會衝撞新娘子和新郎。”
“答非所問。”小侯爺從腰側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這個給你。”
“給我這個做什麼?”她小心翼翼的接過去,分量極輕,兵器的冷然入骨,青光暗藏,似有殺意滲透。她不解的抬頭,只見花飛天影之中一抹極其輕巧溫順的笑意,和平日的多情魅意不同。只是一瞬間,百里花影莫名認為自己觸到了樂正餘亦這團迷霧背後的真實,這樣溫暖若陽的笑意才是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