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厚祿本就是他該得的,去了江湖山高海闊,以他的性子怕是一生一世都玩命而過,他若是真的死在江湖之下,朕又有何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叔父與嬸嬸!”
南宮昭雪聳肩:“他若是真的要回去江湖,我就陪他回去,不論如何至少保住那小子一條命,如何?”
“連你也要走?”
“江湖人本就血中有風,所以比風自由。”南宮昭雪笑:“余亦這樣的孩子留在朝堂才是浪費了,他本就該寄情山水,疏闊而活,若是叔父在世,想來也不會讓他多捲入朝堂之事。”
夏侯南斗長歎一聲:“朕不和你說此事,你站的是餘亦陣營不是朕的陣營,朕還是找南山來站陣營為好。”
“南山最近嬌妻在側,每日醉生夢死,怕是無空伴你。”
夏侯南斗無奈而笑:“你可知他整日帶著白雲流連花街柳巷啊?簡直是不成體統。”
“這有何?餘亦可告訴過你,徽生將軍和青樓女子的二三事? ”
“徽生又做了何事?”
南宮昭雪挑眉清雅溫和笑道:“這件事啊我也只是略知一二,那日去花舞樓幾個好事八卦之人的話語傳到我耳朵裡,正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要問餘亦。”
“那簡單。”陛下對著門外人喚來人,夏公公彎腰恭敬闖入:“夏常德派人去淩月閣尋綠綺侯,再去君言王府尋君言王與王妃,叫他們三人明日進宮,朕有要事要與他們三人商議。”
那夏公公令了命令,速速離去。
“不過一件八卦之事,你這般當真?”
“若是徽生當真有了喜歡的女子,朕便想辦法賜給他,多少也算是拉攏。”
“你們夏侯家各個都是狐狸,老奸巨猾。”南宮昭雪提起藥箱,取出一玉瓶:“這是你上次叫我做的藥,你可想好了?”
“自然。”夏侯南斗苦笑:“你必然看不上宮中這些勾心鬥角之事。”
“倒不是看不上,只是……醫者救死扶傷,這類似□□的物件到底還是不願看到。”
“後宮之中暮家勢力過大,若非無法控制,必然不會走這一步。”
南宮昭雪問:“此藥只是毀去容顏,並無殺人之效,你若想要殺她,還是別的藥可以給你。”
“臨淵羡魚,不如退而結網。”夏侯南斗將藥瓶放入懷中:“她在後宮做的惡,早已不是殺了便可抹平。”夏侯南斗眸色之中染上幾分恨意:“朕要她活著,活著看盡暮家是如何落敗,她自己又是如何日日殘去容顏。”
“她到底做了什麼惡事?”
“昨日,她在自己的飯菜之中下了毒,妄想嫁禍於月嬋。若非月嬋聰慧識破此事,後宮怕是又不得安生。”
“若是無事叫月嬋搬出後宮也不是難事。”南宮算著:“咱們月嬋如今也有十六。你可有合適的人家指給她?”
“朕本想著指給餘亦。”
聽到此事,南宮昭雪立刻笑出聲:“他兩從小就是對頭,餘亦此番回城,他二人可是一次都未見過,這等冤家可不能安排在一起。以咱們小侯爺的性子,怕是聖旨下來的那一刻就能在咱們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朕又何嘗不知道呢,月嬋也言明她不喜餘亦。”說道此處夏侯南斗又不免頭疼起來:“這幾日那丫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日都鬧著要出宮去玩,也不知是不是在民間看上哪個小子了。若真是……還真是叫朕頭疼。”
“女大不中留。你看我們餘亦都整日和他的花影妹妹膩歪在一處,咱們月嬋妹妹找個喜歡的男子也不是怪事,你說可對?”南宮昭雪輕扣了桌子道:“明日我也進宮來聽八卦,午膳記得留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