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早就开始注意到我了吗？”陈念卿有些没想到。
只见程枫突然歪了歪脑袋，嘴角扬起弧度，语气稍显无奈道：“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被我看到一裙子赤红色，虽然我从医多年，但我也不是妇产科的医生，像这样的情况，真是第一次呢，当时我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也在想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不会很难为情。”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告诉我？”她好奇的问道。
他摊了摊手道：“我毕竟是医生嘛，除了需要负责病患之外，病患家属的很多部分也是需要我们负责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医学伦理和人文关怀，而且这种事情对于医生来说，提醒一下又没什么压力，除却医生的这层身份，就算是路上的普通路人看见了，应该也会上前去提醒一下吧。”
“那既然你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那你为何将我记得那么牢？”陈念卿继续问道。
“嗯……可能是因为你吧，虽然当时你带着口罩，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不过我觉得如果把口罩去掉，你长得应该蛮好看的，再加上那天有你的姨妈助力，所以就把你给记住了。”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程枫认真的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有同事说得回家给女朋友过生日，所以想换班，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想都没想，直接鬼使神差的应下来了，可能当时就有私心，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碰到你吧，毕竟当时咱们的住院区病患家属都是不能随便走动的，就那么一条走廊的距离，地方也不大，总能碰到的吧。”
“结果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被我给碰到了，晚上大家都准备睡觉了，我从走廊上经过的时候听到女厕所里传来抽抽搭搭的哭声，一边哭还一边说着些什么，当时就让小护士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护士跟我说厕所里面有人，但不开门她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问你几床你也不说，后来我就想在门外等等吧，或许是哪个想不开的病患家属也说不定呢，结果没想到，竟然还真被我等到你了。”
“当时你从厕所里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因为你身上还是穿着白天的花衬衫。”程枫一边回忆着，一边给她描绘出当时的场景。
“哦，原来你那天是主动替同事值班的啊？我当时还在想，竟然会那么巧，我出糗的时候刚好被你看到，虽然我也想跟你多一些交集，但也不是这么个交集法啊，想想那个时候，我眼睛都哭肿了，又洗了把脸，想必应该很难看吧？”
只见程枫摇头说道：“不难看出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没戴口罩的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不戴口罩真的很好看，素颜还那么好看的人，我没见过几个……或者说我没见过几个女人素颜，除了我妈和我姐以外，几乎就没见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