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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欲擒故纵(1 / 2)

“我当你为仁人君子,与你倾心交谈,想不到你竟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段!我虽陷囹圄,心有不服。”裴旻愤恨不平。

丧公子仍然面无表情,只是针锋相对:“我当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不想也被我手到擒来。我早跟你说过,人心叵测,殊难预料,世间不择手段之人何其之多,自然也包括我在内,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此时多说也是无益。”

裴旻怒火慢慢升腾:“不怨天,不怨地,只怪裴某眼拙,未识破尊驾的庐山真面目,我还当你是一位至性至情之人。”

丧公子木然道:“我接尊主之令,本欲与你一战,看你有何等能耐打败了狐、龟、蜥三大恶兽。怎奈手下之人不想大费周章,这才出此下策,我原本没打算一举成功,岂料不费吹灰之力你便上钩了。”

裴旻不解道:“你与我一起吃喝,为何你会没事?”

此言一出,裴旻当即有些明白与后悔:明白的是这丧公子既然可以在酒菜中下药,自然也有解药;后悔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却没有想到,说出去让人白白笑话。

丧公子轻叹道:“那桑落酒中的确下有无色无味的‘酥骨醉心汁’,这种药剂只需一滴入口,便可骨头酥软,直醉入心,人事不省,哈管家将之涂抹于杯沿,你看不出我饮酒时方法大异寻常吗?”

裴旻这才想起,那丧公子喝酒之时,每饮一杯,都只是用劲一吸,酒便如水线入喉,可笑自己当时不知就里,只道此人这种喝法是一种极其高雅的技巧。

“对于那‘酥骨醉心汁’,我本不屑一顾,更不想投机取巧,下人虽有它的解药,我也不想沾它分毫。而菜中却无毒,这些菜肴如此华丽难求,我可舍不得它们被玷污了。但这酒名‘桑落’,竟与我同为‘丧’姓,我十分不喜,用它取事,诚不足惜。”

一席话让裴旻有些哭笑不得,这丧公子也执拗的可以,“丧”与“桑”仅仅同音,他便有些怀恨在心,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不知他心胸何以如此狭隘不能容物?

丧公子见裴旻脸现苦笑,竟会错了意,以为裴旻是对当前的局面仍是担忧之心,他这人的确有他清高的一面,只见他转言道:“你多次坏了本会尊主的好事,尊主早已欲除你而后快,因此派我出手。你虽然输了,但我知道,你内心并不服气,我也赢得过于轻松。输,我也一定让你输个明白,输得彻底。所以,本公子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我这就放你走,咱们以一炷香为限,时间一到,我将率部尽全力追杀,叫你死而无怨。”

丧公子心高气傲,他所追求的,不仅仅是赢,而是一场戏谑式的猫鼠游戏,是征服对手的一种快感,是玩弄对手的内心发泄,是一种把别人踩在脚下的盛气凌人!

他不单要对手输,还要践踏对手的意志,以证明他的高高在上,不可战胜。

丧公子一挥手,哈管家将裴旻的随身之物扔在破椅边:有青钢长剑,有裴旻随身的包袱,而那失窃的百宝囊亦赫然在列。

如此看来,想必是裴旻甫入同谷便已坠入桑公子布置的陷阱之中。

裴旻拾起长剑,拴好百宝囊,挎起包袱,他本有心与丧公子当场一搏,只可惜那“酥骨醉心汁”的药力过于厉害,此时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内息更是荡然无存,他身子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

裴旻默默地走出牢房,身后,是丧公子那阴冷刺骨的目光与哈巴管家的不屑冷笑。

可裴旻不在乎,他是裴氏之子,他心中自有一股刚强之气。他的父亲曾告诉过他,人可以失败,但不可以被打败,使我痛苦者,必使我强大。只要手中有剑,便有了希望。即使面对无穷无尽的厄运,唯有抗争,唯有战斗,方能换来好运。

长生园外,甫出阴暗牢房的裴旻觉得刺眼的阳光照得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昨天方为座上客,今日我为漏网鱼。不管怎样,他要走好眼前的路。

裴旻打定主意,先避开大路,尽选偏僻之路行走,只因这丧公子对这同谷郡异常熟悉,到处必有其眼线,如果走大路,莫说一炷香时间,恐怕要不了顿饭工夫便会被截住,又有谁知道丧公子是不是一个守信之人?那丧公子又必定带着追风细犬追来,更何况他那园子中还有另外的五条恶犬,犬的鼻子十分灵敏,那时候要想逃脱就更加困难了。

长生园外,一条小河绕流而过,裴旻灵机一动:河水或许可以掩护掉他身上的一些气味。

于是,裴旻踏着河中的一排搭石过了河,从河滩上一路进入了茫茫大山之中。

裴旻一路往北,山路越走越是难行,渐渐的,路也没有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山峦险阻,裴旻反而一喜,继续往山里钻去,他只望找到一个无人山穴,躲在里面静待“酥骨醉心汁”的药力一过,自己便能生龙活虎,那时便足以用自身本领和丧公子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