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虽然会一些医术手段,但是由于药材稀缺,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靠画符来驱邪镇痛。
道士的境界本身就低,再加上这连续几日的劳累,看起来有些撑不住了。
敖闲一路的表现都中规中矩,看起来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至于画符,虽然他早就已经明了,但是却没有真正的使用过。
敖闲并不打算做什么人前显圣的事情,而这些人类在他的眼中其实和旁人也并无不同。
说不定哪天打个盹儿,这些人就已经烟消云散,看事物的起点不同,所造成的结果也不一样。
敖闲跟随在道士的旁边,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童子一样,负责端茶递水,做些普通人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些真正的修仙之人,各大门派,虽说也会派人出来救灾救难,但是对于任何战乱,他们都不会进行任何的干预。
在来的那一天,敖闲就已经发现,距离他们几里外也有人在做相同的事情。
而他们境界却要高深许多,各种药材也十分齐全,只不过那边却只有两三个人每天所能够帮助的人也极其有限。
这些受战乱影响的普通人,再遇到这种情况之后,任何一个能够救治他们的人,都分外珍惜。
口口相传之下,分了好多批次,每一个人都很忙碌。
虽然两方都没有见面,但是敖闲也在默默观察着。
这一日天色渐晚,城里面的车队又出来了,他们在这片荒地上熬了稀粥用来施舍。
这些东西仅仅只能够保证死的人稍微少上一些,也能安人心,省得这些人暴乱起来冲击城镇。
老道士和敖闲也去一人领了一碗,不过他们的碗里的粥稍微稠一些,就连派粥的都已经认识了他俩。
城外到处都扎着杂乱的棚子,师徒两人也住着一顶,这是流民为他们搭建的。
两人回到了棚子里,老道士端着粥喝了两口之后,便拿眼睛看一下毛线,敖闲无奈一笑,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块饼子递给了他。
不仅如此,更有半只用油纸包好的兔子也被他拿了出来。
“徒儿真是好本事,自从带着你,眼看着老道都还胖了些,我自己一人风餐露宿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
“你这寻摸吃食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敖闲轻轻摇头:“哪怕是亏了住的地方也不能亏了肚子,民以食为天,能够吃饱了自然就能够睡好。”
见敖闲把话题绕到了一边,老道士也不再多问。
他已经习惯了敖闲随时都能够摸得出钱来,他每日都把敖闲带在身边,虽然时不时的会出去一下,但并没有作奸犯科,也就不再多问。
自己这徒弟的神奇之处,不止于此,这一路上他已看了许多,都暗暗放在心底。
老道是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啃着饼子,再撕两口兔肉,摇头晃脑的样子,分外惬意。
而这时敖闲却把目光看向了帐篷外面。
连续几天,敖闲都发现有人一直把目光投向这里。
更在白天的时候会悄悄的观察他们。
当他知道,这是另一边那些门派之中派出来的弟子的时候,就不再理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些家伙竟然会直接走过来,是准备登门拜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