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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再无知情人(1 / 3)

讲真,不能白瞎了以前小武的“功力”,她不奢求自己能完美还原,起码捞回来个百分之五六十吧?比起阿拉伯语,还是打拳更实在。

酣畅淋漓地从拳馆回家,过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前面站了位小女孩,身后背着画板,似乎刚下课外兴趣班。

小女孩的母亲埋怨小女孩为什么不把画板留老师的画室那儿。

小女孩雀跃:“我答应哥哥要给他看我的学习成果。以后我要把爸爸妈妈哥哥全部装进我的画里。”

“学舞蹈多好,学什么画画。”话虽如此,其实小女孩母亲脸上分明是骄矜的,紧了紧小女孩马尾上的发圈,伸手要邦小女孩拎画板。

小女孩没给:“不用了妈妈,不重的,我自己能背。”

绿灯亮起,母子俩手牵手快速过马路。

方颂祺盯了她们好一会儿,直至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拐回自己的公寓。

钱师傅还是老规矩,她没回来之前,他一定陪许敬到九点为止才下班。

今儿方颂祺算比较早,钱师傅走之前顺便给她热好宵夜。

方颂祺正饥肠辘辘,狼吞虎咽一扫而空。

许敬简单粗暴地从她的食量判断她的工作量:“姐,你不要太累……”

方颂祺翻着手机日历,答非所问:“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什么礼物’?”

“你明天不是生日?”

许敬愣了一下。

方颂祺掀眼皮:“别给我装,我的生日你记得那么清楚,自己的生日反而忘记了?”

他是真忘记掉……不过,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提他的生日。许敬心里头触动,正想开口,便听方颂祺道:“别又买书。”

马上她又补充:“我上班,也没空带你出去玩。”

许敬忍不住笑:“我知道,姐,我不买书,也不出门玩,明天让钱师傅多烧两道菜,我们一起吃饭就可以了。”

“真不要其他东西?”方颂祺问他确认。

“我好像不缺东西。”

“ok,那我也省钱省力。”方颂祺耸耸肩,端上吃完的碗筷进厨房,丢池子里留给明天钱师傅处理。

临睡前,她打开suki的邮箱处理杂志社那边的事情。

关掉电脑后,她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再从笔筒里取一支铅笔,思忖着,尝试在纸上进行涂鸦。

十分钟后,她将惨不忍睹的简笔画揉成团,投篮进垃圾桶,失望地趴到床上。

阿拉伯语找回来了,对拳击的热情也找回来了,貌似……suki的绘画天分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本人其实是对画画提不起任何兴致的,比当初沈烨怂恿她去拳馆打拳解压还要没兴致。她只是在想,有没有可能通过画画,触发更多suki的那部分记忆?

上次在马医生的心理咨询室,她念着的是suki的记忆储藏室,却去到了小武那里。

唉……如果自己记不起来,只能等下一次去马医生那里了。

…………

第二天早上,沈烨先去找冯晚意,前往冯松仁的卧室。

冯伯珅和梁雯夫妇比他们母子俩早一步,不过被何叔拦在了过道上。

“外公还是不舒、服吗?”沈烨推着冯晚意上前。

梁雯正在建议:“要不要去医院?”

何叔摇头:“一会儿医生会再过来。董事长没什么大碍,每次换季都会遇到的小毛病。难得睡懒觉,就让董事长多休息会儿吧。”

冯伯珅也不勉强:“行,那让爸静养,最近家里的小辈确实也不太让人省心。”

大伙儿心照不宣,指的无非是沈烨和冯孝刚。

沈烨握在轮椅上的手应声紧了紧。

几人未再打扰冯松仁,携同去餐厅吃早饭。

冯伯珅出门前特意叫上沈烨,舅甥俩一起去公司。

沈烨料到冯伯珅肯定有话要提点,所以在冯伯珅关心完他在dk里的工作情况后转到他个人感情问题上时,他丁点儿不意外。

“小沈呐,就算你没生在冯家,你的婚姻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除非你和小方两个人都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你不能太自私,选择伴侣一定要慎重。”冯伯珅语重心长,“我们家虽然并不需要商业联姻那一套,但也不是完全没要求,清清白白、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明明很多,不是吗?”

沈烨没有和他急眼,不疾不徐反问:“大舅为什么娶大舅妈?最大的考量难道不是大舅你喜欢大舅妈吗?”

冯伯珅明白他的意思:“清清白白、乖巧懂事的女孩子里,也一定会有你喜欢的。会有比小方更好、也更适合你的。”

沈烨:“大舅,对我来说,小方已经够好,也很适合我。能遇到小方,很难得。我不能想着以后还会遇到其他喜欢的人,就放弃她。万一没有呢?”

“小——”

“我妈当年遇到我爸,就果断勇敢地不放手,争取到了自己的幸福。”沈烨即刻再举例。

冯伯珅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例子:“那是因为你爸爸后来还是通过你外公的考察。如果你爸爸不好,即便你妈妈先斩后奏和他结婚了,你外公还是会棒打鸳鸯。”

沈烨握紧拳头:“小方也很好。她迟早也可以通过外公的考察。”

冯伯珅见他跟铁桶似的,油盐不进,谷欠言又止看他一眼,轻轻摇着头口因了剩余的话。

…………

冯宅。

何叔将医生送出去后折返,冯松仁已经披了衣服起床。

他以为冯松仁又要去后院喂鱼,却是去了副楼。

当然,不是为了见暂时被禁足在副楼的冯孝刚。

何叔照冯松仁的意思,将目前收集到的“j。f.”的画悉数摆出。

冯松仁站在那些画跟前,沉默地扫视,半晌,问:“最近没有再买到新的了?”

“没有发现了,董事长。”何叔道,“剩下的估计都是些诚心的收藏者,市场价格的波动也很难影响他们的出手。我们得多费时间慢慢找,以前‘j。f.’都把画卖给了哪些人。”

当然,因为前阵子寻到了翁家,如今有新的思路:“之前我们被‘j。f.’误导了,所以满世界到处找。但既然翁家说,他们买到市场上的那几幅画,原本是方小姐收着的,那我们要找的,应该要么在那几幅之中,要么方小姐手里还藏着其他画。”

冯松仁咳了咳:“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冯松仁走到那幅被刮花了的《梦中缪斯》跟前,轻轻敲了敲:“还记得小方那天对这幅画的反应吗?”

何叔回想了一下。

“小方在我办公室里第一次见到《梦中缪斯》时,应该就知道是赝品。所以那天她刮画时的反应,不是因为刚发现这幅画是临摹的。”冯松仁盯着边角处彰显出的那个标志,“这幅临摹的《梦中缪斯》不是简单的赝品。那么真品,恐怕更不简单。”

“董事长的意思是……”何叔揣度,“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梦中缪斯》……?”

冯松仁又安静了数秒,自光线昏暗处出声:“小方对她母亲的曾经了解多少不重要,画找不到也可以无所谓,把事情维持在这三年来的状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