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哪怕是最毒的毒蛇沾上一滴也会死亡的毒药，”『无面』的视线在叶暖割落在地的那块泛黑的血肉上轻轻一点，又落回叶暖身上，“叶小姐好手段。”
叶暖面无表情，“彼此彼此，我的匕首上也抹了足以药倒一头大象的药，你到现在还能好好站着，我是不是也该赞叹一句，真不愧是马戏团的『小丑』。”
雨越下越大，两人在雨中看着对方，气氛焦灼，一触即发。
忽然，一道轻松愉悦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焦灼的空气。
『无面』收了架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按下接听键，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再次看向叶暖时，眼里已经没了杀意。
“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可爱的小姐，下回再见。”
叶暖的瞳孔一缩，“你找到枫子了？”
『无面』捡起黑色的伞，重新撑上，“我要找的，从来都不是枫子。”
“…什么？”
“我要找的，是在追杀枫子的人。”
叶暖追问，“追杀枫子的，到底是谁？”
『无面』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自然是『马戏团』，失败任务的雇主不能留下，任务执行人需要在一个月内杀死雇主，将功补过，这是我们的团规。”
叶暖的脸色有些发白，“任务失败？难道是L国的那次。”
『马戏团』要杀秦尚，而枫子当时因为自己的话放过了秦尚，转而出手对付『马戏团』的那次。
原来那天，在餐厅见到枫子，他满身的血腥气都是因为自己。
叶暖低垂下眼，握着伞柄的手收紧，金属伞柄被她捏的扭曲变形。
“连叶小姐都知晓了我们的失败，真是莫大的耻辱，”『无面』似是懊悔至极般的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然而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用没有什么波动的声线道，“只是，一个月的时限已到，『马戏团』不会再追杀雇主，我来此只为将失败的任务执行人带回去领罚。”
叶暖抿了抿唇，“…『马戏团』没能杀死枫子？”
“很遗憾，确实如此。”
叶暖眨了下眼睛，雨水顺着睫毛滴落，她握着变形的伞柄，重新撑开伞，“以后，也不会再追杀他？”
“除非他再次成为雇主，而他所委托的任务，又很遗憾的，再次失败。”
『无面』说着拿出一张卡片，丢给叶暖，叶暖抬手夹住卡片，拿到眼前一看，只见全白的卡片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号码后还画着一个愤怒的Q版小人。
叶暖抬头看向『无面』。
“桀桀桀…若小姐有想要完成的事情，马戏团小丑『无面』愿意为您服务。”
言语中，竟是将多少圈内人散尽家财，付出所有都求不来的，委托马戏团，而且是委托马戏团『小丑』职阶的机会，给了叶暖。
叶暖低垂下眼，看着卡片，“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是，只要您能支付相应的报酬，哪怕是让我杀死团长，我也会尽我所能。”
叶暖没有再说话，但她却收下了卡片。
『无面』掩在面具后的唇角勾起，他又摘下高顶帽，对叶暖弯腰行了个礼，然后重新提起依南的衣领，拖着依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