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在酒店大堂里坐了很久,内心的纠结就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紧紧的缠着她。
宁可很清楚这上去迎接她的是什么。
她会失去她不想失去的东西——她的少女时代。
可她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现在逃走,她也会失去她不想失去的东西——谭则渊的爱。
她现在是进退维谷,为难得很,因为两者她都不想失去。
你看,小姑娘就是这样,既瞻前顾后,又想轻而易举的两全其美,可不就妄想着鱼与熊掌兼得。
其实,宁可潜意识的认为她走了,谭则渊会结束这段感情,这是源自于她对谭则渊对她的感情的不自信;而她的犹豫不决,则是因为她看重这段感情,不想失去。
可在更大的程度上,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她不知道她的舍能不能够换回大于她舍的得。
宁可嘴上虽然说喜欢上他,不后悔,那豪气万丈的模样,唯爱至上。
可是一旦面临现实的抉择。
宁可她妈的那些话,就记忆犹新了。
宁可是腐女不假,但对于对待性关系,她还是相当保守的。
保守这词形容的好像也不太适合,因为她并不是不敢、不会和暂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发生性关系,她现在只是不愿意而已。
所以不能以保守来形容,只能说她守着那张膜,待价而沽。
而她没看到谭则渊的价码,于是她犹豫了。
这么说好像把人性说得太过卑劣,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在宁可的再三思考下,宁可还是回房了。
拎着两瓶矿泉水。
谭则渊开门接过她手里的水,拉她进门,锁门。
他没问她怎么买瓶水这么久,也没问她想明白没。
他只是说:“赶紧洗洗睡吧,都快十二点了。”
他是给了她选择的余地的,她回来,想必就已经是思考清楚明白了,不需多问,以免弄巧成拙。
宁可看见谭则渊已褪了衣裳,换上了浴袍,裸露在外的肌肤叫宁可莫名的忐忑,内心的慌张致使她问:“谭则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
“一个好男人,如果不能给女人未来,就要留她清白。”
谭则渊不置可否,挑了挑眉,些微不悦,嫌她麻烦不利落,但也能理解。
丢了清白,总归要得些好处不是吗?
宁可紧紧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一秒都好似一光年那么久,就在她的耐心快要磨灭的时候。
谭则渊说:“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能满足你。”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无疑宛如一颗定心丸,能让宁可安心。
“谭则渊,我相信你,我也喜欢你。”宁可说。
宁可这话是小姑娘的无知吗?
并不是,反而是向谭则渊施压,以防有朝一日,他失信了,引起他的愧疚与良知。
毕竟我是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伤害我?
可是她忘了,谭则渊是个坏男人,情场浪子,她的小算盘,他早已看透。
谭则渊点点头,手抚在她的耳边,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颊,说:“快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