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还是想念他,爱慕他的,那些被冷落的怨意在见到她的那一时间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是最纯粹的爱。
宁可向他走过去。
前两步还是稳的,后几步都是飞奔的。
她迫不及待的扑向他的怀里,寻找慰藉。
她不能平静的与他谈话。
她歇斯底里的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不爱她了。
她疯魔得像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只能用吵闹的方式来引人注意。
但现在的谭则渊不是她的家长,不会给她宠爱,不会给她宽容,有的只是厌恶。
谭则渊任她抱着,说:“宁可,我们散了吧!”
“你说什么?”宁可的脸上带着诧异,也带着了然,还显得有些狰狞。
“我知道你听到了。”谭则渊的语气很清冷。
宁可看像他波澜不惊的脸,她知道他是真的要抛下她不管了,她慌张的手足无措,紧紧的拥抱着他,近乎乞求的说:“老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我一定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宁可,你是个好姑娘。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和我在一起,不合适。我们好聚好散吧!”
她毕竟带给他很多快乐的日子,他不想用太过冷酷的方式去了断这段感情,而是耐着性子说着一些不怎么尖锐的话。
“谭则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不合适!”宁可的声音带着哭音。
“宁可,你还太年轻了,未来的变数太多了,当我佝偻着腰,行动不便的时候,你的人生才过半,我不想拖累你。”
“我才不怕这些!你走不动了我就当你的轮椅你的拐杖!你视力不清了我就当你的眼;你耳聋了我就当你的传话筒!你看,我是不怕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克服不就好了吗?老头,这些我都不怕的,但我怕你跟我分手。”
“宁可,你应该找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共度余生,老了的时候还可以有个伴。”
“屁话!全他妈的是屁话!”宁可听到这话莫名的暴怒,猛地推开谭则渊,站起身,神色痛苦的喊着:“我不要你替我着想!要分手那就分啊!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屁话,有个屁用啊!”
谭则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说:“这卡里面有三十万,算我对你的补偿。密码是你手机号后六位。”
宁可拿着那张卡掷向谭则渊的身上,说:“我不是卖肉的!我不要你的钱!”
谭则渊也没生气,只是说:“宁可,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更靠谱了,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逞英雄。”
说完,谭则渊起身就准备走。
末了,还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说:“这房子我租了三年,你如果愿意,就来住吧,以后我不会来了。”
宁可知道自己再怎么哭再怎么闹,也得不到他的心疼了,平静的问:“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吧。”
“我要结婚了。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她难堪。”
乱系八糟的关系?
宁可听了心寒不已。她紧紧地咬着唇,拼命的抑制自己不让自己发狂,发癫。固执的问:“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谭则渊沉默。
“我发你的短信你都收到了吗?”
“嗯。”
“唉!”宁可长叹一口气,她好似感觉到了喉咙里的甜腥味儿,带着无奈带着悲痛,说:“好,好,好。那我祝你们幸福。”
虽然要分手,但处了这么久,到底是有些感情在的。
临走前,谭则渊对宁可说:“宁可,以后不要再找像我这种男人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不会跟你结婚,不会跟你谈未来,只会跟你有肉体的纠缠,厌倦了一笔钱就打发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好,而是在他们眼中,还不值得他们把你娶回家。他们的财富是升值的,而你的美貌是贬值的。好好念书,修炼自己吧!”
“你也是这样吗?”
“对不起,我是。”
谭则渊走了。
宁可却笑了,笑得前俯后仰。
可笑着笑着怎么就就哭了呢?
哭得悲痛欲绝,不能自已。
她的爱情不过是一出闹剧,一场笑话啊!
她爱得越认真,就显得越愚蠢越可笑。
她被人玩了,不是吗?
她还天真的以为他爱自己,自己托付了对的人。
全他妈的是错觉。